當然,(7)班(8)班裡也有原來乙班“失散”的同學。

一起同窗六年的同學就這樣被遣散到了“世界各地”。

“你班上有個叫張甜的女生,長得很漂亮,你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我:???

這才剛分班,那些“失散”的同學們不知道從哪打聽到我班有個叫張甜的漂亮女生,像是商量好的一樣,站在統一戰線,把話說出口的則是許雯。而這句話也讓我從此成為張甜同學初一生涯時的夢魘。

說實話,剛分班,我自己連班上的新同學都沒看全,更不知道什麼張甜了。但就為了這句“預言”,我特地回到班上找尋那個叫張甜的同學。

第一感覺就是確實很漂亮,甜美中帶著嬌羞,但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誇張,倒是覺得另一個叫陳晶晶的同學更為漂亮,只是這個陳晶晶這丫的脾氣……那是相當暴躁。

骨子裡那不服輸的性子,讓我下定決心,你們越說我喜歡她,我就越不喜歡她。(這也許是許雯心裡想要的結果。)

其實想想,張甜也確實挺冤的,因為一些素不相識且素未謀面的人說了一句莫名其妙且語氣肯定的“預言”,就這樣結下了新生活裡的第一個樑子。巧的是,當天班主任陳美玲安排座位之時,她就被安排在我的後桌。

看了傳說中(1)班的兩個班花,我還順便看了看傳說中的“恐龍”,班裡最醜的女生。不看不知道,真能嚇人一大跳。

班上的學生都有編號,傳說是以入學前的考試成績來定的,我排在22號,雖然拿著出生日期的數字讓我覺得很巧合,但是我認為,以我的成績起碼要排在前十名才對,所以對這的編號排名,我表示非常懷疑。

那位被公認最醜的女生是9號,從被認識之後,不管是男是女都只叫他“9號”。(哎,連名字都不願意叫)從此“9號”不只是她的代號,也是令人噁心反感的代名詞。

剛開學就開始為期一週的軍訓,我還在軍訓期間表演了在夏令營用一個小時時間學來的軍體拳,耍了一回帥。

身上的餘熱未退,拉登哥製造了震驚世界的“911”時間,登上了新聞的頭版頭條,那天起,歷史多了一個人物,多了一個事件,也多了一個談論的話題。

少不更事的學生們,完全嗅不到任何恐怖的氣息,尤其是遠在大洋彼岸的市區小城鎮裡,他們更在意手中雪糕帶來的冰涼快感,更關心偶像劇《流星花園》的劇情發展,只沉浸在屬於自己的快樂世界中。

英俊的臉龐,戴著金邊眼鏡,彰顯成熟男人的魅力,第一次見到張連根,就眼前這溫文爾雅的姿態來講,我完全無法將他與“殘暴”二字相聯絡。

“同學們好,先認識一下,我叫張連根,是你們以後的數學老師,也是初一年段的段長,以後同學們在學校裡遇到什麼問題需要幫忙的,歡迎來找我……”

就初步的相處來講,張連根在我心中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他以他獨特的教學方式,幽默風趣的談吐,確實可以征服臺下所有學生。

張連根總喜歡意味深長地說:“嗯,有點意思,繼續。”用於鼓勵同學們繼續闡述自己的觀點,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親切和藹。

但同學們依然因為那與之不符的在外名聲和傳言而心生敬畏,對張連根十分尊敬。

第一次一週一次的英語聽寫迫在眉睫,老實說,進校以後,除了班主任和段長的課,其他課程我就沒有認真聽過,對於除了在小學就開始注重的語文和數學兩科外其他課程根本沒有概念,以為只是副科的我來說,死定了。

課前正在手中寫著大量單詞詞彙的時候被張連根抓到,被叫到了年段室,這是我第一次與他單獨相處,老實說,我很怕,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就揍我吧?

張連根笑著說道:“作弊啊?”

我低著頭不敢回話。

“手伸出來我看看。”

我將寫滿單詞的左手伸了出去。

張連根溫和地說道:“放學回去好好背,不懂的話多抄幾遍,就記在心裡了,何必在這裡臨時抱佛腳作弊?去洗了,好好上課。”

我急忙點了點頭跑出年段室。

真慶幸,第一次正面交鋒,沒有打我就算了,連罵都沒罵我。心裡對張連根的好感又多了幾分。可是心中的忌憚卻沒有絲毫減弱。

張甜上課是總喜歡伸直腳,儘量讓自己舒服些,這勢必會穿過我的椅子伸到桌下,而我便會先來一個高抬腿,然後重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