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

真的是,許久未見!

是她的話,那他不介意讓事情發展得更快一些!

“三天,我要看到申鵬跪在地上求我。”語畢,他結束通話了電話,視線再次定格在面前的面巾紙上。

另一邊。

虞聽晚一路上,將頭埋到胸口,做賊似地回到家。

正值八月酷暑,她套上了一個連帽衛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卻感覺不到一點溫度。

體內彷彿有一塊寒玉,正透過毛孔四散著無數的涼氣。

三年前,她叫虞時晚。

是大家閨秀,京都第一貴女,所有世家大族理想的兒媳人選。

然而,商場如戰場,一夜之間,雲泥之別。

父親自殺,留下上億的高債,金碧輝煌的虞宅再也不是她的家,她跟著母親,開始躲躲藏藏之路。

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讓母親很快便重病不起,她被鉅額債務和母親的病拖得整夜整夜地難以入眠。

母親卻在這時,堅決地提出要和申鵬再婚,她的日子變得更加難熬。

然而,家裡破產後,她經歷過的所有磨難,都不及昨夜的千萬分之一。

申鵬昨夜的陰謀將她僅剩的自尊狠狠地踩在腳下。

此刻,她站在病房門口,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裝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

她推門進去,對上的是母親焦急的眼神。

“晚晚,你昨晚賣畫是不是沒賣出去?怎麼電話一直打不通?”

虞聽晚垂眸,視線卻掃到了垃圾桶內沾染著血色的紙巾,心底生疼。

“媽,你又開始咳血了嗎?”說著,她連忙將帶來的雞湯放在床頭的桌子上,盛出一碗,坐在床邊,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地給利英梅喂湯。

利英梅面無血色,眼尖地發現虞聽晚手腕間帶有淤青,立刻皺眉,語帶關切:“晚晚,你怎麼受傷了?”

她接過雞湯碗放在床頭,伸手便要拉虞聽晚的手腕。

虞聽晚連忙起身,將衣袖往下拉了拉,徹底遮住了手腕的淤青,“就是搬畫的時候被畫架砸了一下,不礙事的,昨晚好幾個先生都很喜歡我的畫,聊得有些晚了,這才耽誤了給你送晚飯,你不用擔心。”

“沒騙媽媽?”利英梅的眉梢露出一抹欣喜,“沒事,我少吃一頓沒事的,你的事業更重要,他們怎麼評價你的畫?”

“他們……”

“他們說晚晚真不愧是曾經的大家閨秀,比夜店裡的姑娘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虞聽晚正在猶豫著怎麼開口,申鵬便提著一塑膠袋橘子進來,“晚晚,跟賀先生那樣的男人共度良宵,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