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五年前(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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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止任何人,就連一向以紳士風度翩翩的顧遠聽了都不免火大,更何逞一向不止情感,連對人反應有時都白痴過頭的薑絲絲,只知道那人所言當真是可笑至極,這不正是典型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渣男代表,也真不知前世的原身腦子是否真被屎糊住了雙眼,以至於眼前朦朧一片。
薑絲絲回想起五年前那起qj案,她才不過十歲稚齡,連小學都未讀完,不過死者卻是比他們大一屆的學姐,當時聖元初中的校花,同時也是蘭朝海暗戀的第一個物件,那時的原主內心可是嫉妒羨慕得很。
尤記得那日的天灰濛濛的,天上烏壓壓如墨染的雲層彷彿要壓得人心口處喘不過氣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令人煩雜的氣氛。
收拾好書包準備放學回家的薑絲絲,在徒經三樓拐彎處,正看到蘭朝海與一名穿著初中校服的女生爭執著什麼,看背影好像是以前在某個論壇見過的學姐照片,只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誰了。
此刻整棟教學樓內的人所剩寥寥無幾,除了被罰做衛生而留下來的薑絲絲除外,那一日還未重生回來的她不知為何沒有勇氣跨出那一步,喉嚨也彷彿被人掐住了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響,只是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貓著腰,躲在角落處注視著那二人的一舉一動。
“朝海,我說了我們不合適,況且你和我的年齡擺在哪。”女生的嗓音溫婉如黃鸝歌唱,又似江南女子獨有的綿綿情義。
“不適合,若是不適合你為什麼不早一點說,非要等我陷進去了才說,你這個賤/人。”蘭朝海刻意壓低著聲線,卻也能令人從中聽出隱隱的瘋狂之感,捏緊的拳頭暴起青筋,捏得咯咯直響。
給人一種來自暴風雨之前的寧靜,隨即換來的是更為殘酷的風暴。
“賤人,你TM罵我賤/人,你又以為你是什麼好鳥,要不是因為你姓蘭,你真以為我會接近你這個只會讀書,留著愚蠢鍋蓋頭,帶著八九十年代黑框眼鏡的鄉巴佬嗎,當真是笑話。”本溫婉如江南女子的女生彷彿也被“賤人”二字氣昏了頭,大不了秉承著破罐子破摔的狀態,指著才到她額頭高的蘭朝海出聲嘲諷道。
“呵,是嗎?不過也是,否則你這賤/人又怎會處心積慮的接近我,怎麼現在找到了比我們蘭家更為強大的大腿,就像把我一腳踢開,我告訴你,想都別想。”這時的蘭朝海身形,五官還未完全長開,加上平日的不修邊幅,厚重的黑框眼鏡,只留到眉毛上頭的黑色蘑菇頭,中規中矩的校服,是那種放在人群中也絲毫不起眼,甚至稱得上平凡的不想多看一眼,可就是如此,那時的薑絲絲還是一心將人放在心口上,做著長大後嫁給那人的愚蠢美夢。
只是一朝夢醒,才發現所嫁非良人,更逞其他。
薑絲絲因為隔得太遠的緣故,哪怕湊近耳朵緊貼牆根,也完全聽不清他們二人在說什麼,只知道他們好像是在吵什麼東西,二人語氣癲狂乃至瘋狂,彷彿給人有種下一秒便會玉石俱焚的錯覺。
只知道至那日陰沉沉的傍晚過後,第二日清晨,學院內傳出蘭朝海遭遇小型車禍住院的訊息,以及轟動全國的a市幼女qj分屍案。
五年前的那起強姦案,知情人莫過於二人以及一名永遠開不了口的死人,其中包括薑絲絲,可她不過也是佔著重生的光才得知一點蛛絲馬跡,隨即順藤摸瓜才隱約猜出的,不過,這對她而言,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其實當年的那起案件不提也罷,況且今晚上我們找你來可不只是單純與你聊天的”伸出青蔥如玉的中指點在嫣紅的唇瓣上,嘴巴一張一合吐出略帶幾分蠱惑人心的話語,好似一位來自地獄引人犯罪的惡魔,海邊用歌聲迷惑過往船隻的海妖。
薑絲絲看著離她不過一米遠外,指著她太陽穴,已經準備扣動手槍的蘭朝海,不禁搖頭苦笑,當真是一個愚蠢到令人發笑的人類。
你以為他們二人為何會不加半分遮掩身份進來,還在對方點破他們身份時大方承認,若是不做出萬全準備,那都是假的。
“是嗎?不過我可不建議手上在多一條人命,大不了明日a市報紙上多刊登一條新聞。”蘭朝海嘴角的孤度在看見手上沒有絲毫武器的顧遠與薑絲絲時,越為加深,配合已經躲在雲層中的半月,被風雨腐蝕大半,散發出陣陣潮溼黴味的木屋,形成一個莫名詭異的滲人笑意。
骨節分明的手叩動著槍把處,高抬起手臂,直指槍口對準著薑絲絲的太陽穴,只需輕輕一扣下手指,便可結束這一場對他們而言荒誕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