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和腳上因為尼龍繩的過緊勒痕處而傳來陣陣鑽心疼痛,尤其是右腰處那縫合完美得看不出是由出自一個年齡不過18歲少女之手的針線處。

這一切的一切,讓他恨的想立刻,馬上直接撕碎了那個女人。

一旦他逃出去,他定要讓這該死的女人生不如死,他要把她抓起來找十個二十個乞丐不分日夜的輪了她,再把她賣到最下賤的窯子,讓她一輩子在那見不到天日的地方成為男人享樂的玩物,不,這樣子還是太便宜她了。

抱著這樣的信念,羅軒雙手手撐著,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在漆黑的地下室,沒有燈光,沒有月光照耀進來,有的只是一股子腐爛如下水道的味道,

腰上剛縫合才沒幾天的傷口因前面過大的動作而再次裂開,上面殷紅的鮮血慢慢的染在了他已經看不清顏色的衣服上暈染開來,如一朵地獄無葉之花盛放。

美得淒涼而又華麗。

羅軒死死的捂住流血不止的傷口,緊咬著下槽牙,腦海中一邊想著逃出去後如何折磨那該死的女人,一邊艱難的用雙腿行走著。

該死,路上怎麼都沒看見一輛車,正當他走到一處無人經過的荒野地帶時,一陣陣陰冷的夜風吹響周圍乾枯的草木,發出“嘩啦嘩啦”之聲,配合上沒有今晚沒有半點星光的夜空,顯得詭異而又滲人。

不知為何心中恐慌越為加重。

這裡是郊外,人煙罕至,卻偏偏寸土寸金,因為這裡空氣清新,美中不足的是隔上幾十米遠便會出現一棟棟陰森詭異的別墅。

夜間陰風一呼而過,吹響周圍枯木乾草發出詭異之音,從遠處看,那一排排森林就似在群魔亂舞的鬼怪。

有一抹牽細如骷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從一棟黑色大別墅中跑了出來。

看衣型外著是一個年輕男子,只見他此刻黑髮凌亂,雜亂的髮絲粘噠噠的粘在臉上,身上衣衫不整,臉上和身上都帶著濃重血跡,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四周看不到人跡,他驚恐害怕的彷彿後面有鬼在追她,摔在地上,又滾爬著站起往外跑,光著的腳丫子踩在落了一地的落葉枯枝上,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響。

鐵門就在眼前,只要跑出去,只要再努力一點,一定可以逃出這個地獄的鬼地方。

後面有道身影緩緩的出現,他步子很慢,彷彿只是在月光下漫步,她慢慢的走向前面跌跌撞撞的往鐵門外跑的女人,和她相比,她的步子實在很慢,悠閒的步伐好似在後花園漫步。

她嘴角帶著一抹淡到極點的笑,看起來溫柔美麗,配合那頭留到鼻尖處的厚重劉海卻顯的詭異至極。

不要,不要過來!

前面的男子眼角掛著驚恐的淚,回頭看到那抹身影,頓時嚇得幾乎腿軟再地,但是他想要逃,他不要再落入這個變態的手上,他寧願死也不要再落入那人手裡,所以他拿了刀,萬一跑不掉,他就自殺。

他跑出了關壓著他的黑色古宅,但是身後的女人卻還在慢悠悠的追著她,在和他相距將近十米左右的地方。

樹葉發出沙沙響的聲音,今夜沒有半顆繁星,可夜卻那麼黑,後面那抹彷彿要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身影隨時都可能把她捕捉回去做那種可怕的事,天啊!不要!

“噗通”一聲,他因驚嚇過度不小心踩到一截枯樹枝,摔了。

手上緊握著的小刀滑出了半米遠,他驚恐的抬頭,看著不遠處微笑著慢慢朝她走來的女人,害怕的全身顫抖,這個女人,比鬼更可怕!她一定是全世界最變態的人,一定是全世界最殘忍可怕的女人。

有一陣空靈的笑聲響了起來,還有女孩空靈的嗓聲,在這樣寂靜陰森的地方,顯得十分的滲人。

摔在地上的男生眼中迸發出希望的光芒,他顫抖著雙唇撿起刀子往聲音來源處跑去。

“嘖”。

“哎呀,小可愛怎麼這麼不乖乖的等著主人回家,要是隨亂跑出來的花,主人可是會生氣的,主人要是生氣的花,後果會很嚴重的哦!”不知何時突然從黑暗處走來的薑絲絲,依舊是做一頭厚重劉海的貞子打扮。

“啊!”被關押在地下室一個星期有餘的羅軒,對於別的東西不熟悉,可是這個對這個聲音的主人卻是恐懼到了極點。

“真是的,都是說寵物就要乖乖的,看你,都把我惹生氣了,真是不乖唉。”從少女薄厚相宜的紅唇中吐露一個個美妙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