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哥哥你···我···人家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差嗎?不理你了!哼!”

楊欣柔雖然心下很是想說些什麼來反駁小石頭的話,但想著他說的那些也的確是便如自己平日裡的性子一般,當下沒好氣的只白了他與那蔡老爺子一眼便不再說話了。

而小石頭瞧著楊欣柔那可愛的模樣,想到自己因著這蔡家村的事兒便在此耽擱了十數日,讓得自己這麼多天來一直都不曾找到關於紫兒的絲毫資訊,且見著那騰蛇護甲已經鍛造完成,出於禮貌的只又向著蔡老爺子抱拳行了一禮,道:“老爺子,小子想···”。

蔡老爺子道:“不用說了,小友!既然你心意已決,那老夫卻也不好留你!老大,你與老二快去準備些上好的午膳和好酒,我要為小友和丫頭踐行!小友,西南此行一去千里,且兇險頗多,你與丫頭兩人卻要自己多加小心著些才是!”。

小石頭道:“小子明白!老爺子,此次一別,來日不知經年,你、我將來有緣再聚!”。

“你···哈哈···”

看蔡老爺子說著,忍不住的便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小石頭不解的只看著他,道:“老爺子,您這是···”。

蔡老爺子道:“我···我···哈哈···小···你···哈哈···小友啊小友!呵呵,你沒事兒盡學那些牛鼻子瞎感慨些什麼緣不緣的做甚?想你、我修到悟性,重在見心!心見便如人見,心若不見,人見亦是不見!但不想你今日卻忽然的向我說···說那···哈哈···有趣···有趣···呵呵···”。

想自己方才那本是很是真誠的一番話竟然讓得老爺子笑的這麼歡樂,小石頭心下頗覺羞赧的只咳了咳,道:“小子無知!讓老爺子見笑了!”。

蔡老爺子道:“無礙無礙!呵呵,小友,有意思!有意思!呵呵!想你我以往修道、說道時,信者甚眾,且人人俱是威嚴肅穆、滿臉享受的,但不想到得最後真個能聽懂的卻是寥寥無幾,百不存一!且你後來也因心遇迷障,欲悟得那本真之我,故意的舍了過往的修為、境界、情愛、生死、權勢,以及一切的一切,然後入滅轉生下凡!我當時還道你傻,但不想到得後來當我也遇見了那瓶頸之時才明白,原來一切之路非路,一切之真非真,一切虛像之像皆是我執!所以後來我也便放下了一切,隨後來到了這兒!但也便因為到了這兒,所以後來的我才明白平生不修善果,只愛殺人放火;忽地頓開金繩,這裡扯斷玉鎖;咦!錢塘江上潮信來,今日方知我是我!呵呵···今日方知我是我···哈哈···”。

瞧著蔡老爺子那有些清醒又有些癲狂的模樣,小石頭但覺自己背後冷汗津津,但心下卻極是暢然的只忍不住的長舒了口氣,然後向著老爺子恭恭敬敬的又行了一禮,道:“老爺子明悟!小子受教了!”。

蔡老爺子道:“小友多禮,小友多禮了!呵呵!”。

茫茫然的,楊欣柔看著自己的石頭哥哥與蔡老爺子彼此明白瞭然的只相互的謙虛禮讓著,而自己卻一無所知的只能在一旁幹看著,心下不悅的只瞪著兩人,道:“石頭哥哥,老頭,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呢?什麼真真假假、來來去去、你你我我的?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小石頭道:“柔兒,你既然已經聽明白了,那卻還來問我些做什麼?呵呵,老爺子,我看蔡大哥、蔡二哥這會兒已經將午膳都準備好了,那咱們不若這便入席吧!請!柔兒,咱們還是快些兒用膳吧!一會兒卻還要趕路呢!”。

楊欣柔道:“我···你···你們···好吧!嚕略略略···臭老頭!讓你們什麼都不與我說!哼!”。

瞧楊欣柔忽然調皮的向蔡老爺子吐著舌頭,小石頭不以為意的只拉著她入了席準備享用那豐盛的午膳;然,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蛟龍潭北面數里外的那洞穴裡,曾說要離開這兒躲避那李錦繡和餘佳等人追蹤的陳鳳仙和紫兒等人此時卻還在這兒閉目凝神的調息著!

想自己自被那雄騰蛇重創的內腑骨骼都受了傷,且數日不能下床的只能躺在這個山洞裡被紫兒和陸明、王俊照顧著,陳鳳仙看著周圍一眾經過十數日歇息後終於恢復了些元氣的師弟們,吁了口氣後只道:“諸位師弟,紫兒師妹,眼見著咱們在這兒也呆了快要有半個月了,身上的傷勢恢復的也差不多了,但離得師尊給予的時限卻也越加的接近了,所以我想,咱們今日是不是該啟程了呢?畢竟,那西南深處裡的這兒足有千里之遙,咱們若是不能及早的趕到,待錯過了師祖的降臨之日便不好了!”。

紫兒道:“大師兄,您說的這些紫兒雖然明白,但您與張師兄、袁師兄,以及趙師兄和烏師兄身上的傷勢卻···”。

袁魁道:“無礙的,紫兒師妹!我等身上的傷勢雖然還未完全的痊癒,但卻已經是不礙於行走的了!”。

紫兒道:“可是,袁師兄···”。

陳鳳仙道:“不用說了,紫兒師妹!我知道你這是為了我們好,但師尊限定的師祖降臨的日期卻是不能更改的,所以咱們還是準備著出發吧!至於咱們身上的傷勢···走慢些便好了!陸師弟、王師弟,你們兩人今日卻去多打些獵物回來,咱們明日一早用過早膳之後便即出發,去往西南!”。

陸明、王俊聽得陳鳳仙吩咐,答應著只道:“知道了(是!),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