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李邦彥來找過邵尚書,就是專為為了李家公子會試之事。

所以說李邦彥會對有如此強大實力的“武忌”如此“青睞有加”這本身就有悖常理。

那這事情只有一種可能,李邦彥是怕萬一這“武忌”也是今年參考的貢生,會成為李家公子最大的競爭對手。那李邦彥對邵尚書那番話的含義就比較好理解了。是讓邵尚書在最後關鍵時刻設法讓那“武忌”落榜便是了。

好個李邦彥李大人,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我偏不讓你稱心如意!

於是,張博遠猶豫再三,去了槐花巷那暗中與懋王會面的茶寮。

想著讓那掌櫃的通知懋王前來會面,把這事情呈報給懋王。

想了又想,這種小事還是別去打擾懋王了。總之只要能剝弱消耗金氏一派就準沒錯。

自己只管暗中行事便好,事後找機會報與懋王也不遲。

於是便有了寧西城滿城盡是“寧西懷古”的壯觀之舉。

武忌一行一直呆在客棧中沒外出,自然不曉得自己已經“名揚”寧西城。

二皇子殿下去兵部給武忌投舉薦文書。那兵部的一位主事接待了二皇子(由此可見二皇子在朝中的地位),這主事才不過區區正六品而己。

那主事待二皇子倒是極為客氣,請二皇子上座,並上了茶點。

看到那舉薦文書上寫的被舉薦人叫做“武忌”,那主事的覺得這名字怎麼這麼眼熟?仔細一想,呦!莫不是?

從一旁的書案上抄起一張有些摺痕的粗陋紙張,認真看了幾眼,又把舉薦書上的名字又看上兩眼。兩相印證,沒錯,正是“武忌”這名字。

“二殿下,你確定要給這名喚作武忌的公子報名參加武舉會試?”

“嗯,沒錯。”二皇子一邊吹著茶碗中浮著的碧綠葉片,一邊應道。

“二殿下,恕卑職多言啊,您不是搞錯了吧?這等驚世羨豔之才,不應該早幾日報名去參加文試會試才對嗎?”

“嗯?什麼意思?”二皇子聞言一愣。

那主事的從旁邊桌案上,拿起那張粗紙送到二皇子面前:“二殿下請看,此武忌與彼武忌可是同一人?”

那首驚豔絕世之作,二皇子自然識得,只是這字跡實在糟糕的很,難堪入目。

“二殿下,如今這首寧西懷古已傳遍京城,這武忌之名更是名揚京華,如此卓絕文采不去參加文試,卻要來報名武舉,這……這又是何道理?卑職不解。”

二皇子也頗感意外與詫異,這是怎麼一回事?是誰在推波助瀾幫武忌京城揚名啊?

“這個武舉的推薦名額還是要給武忌的,你儘管登記在冊就是。”二皇子苦笑道。

那主事奇怪,難道這武忌文武全才?這武藝更勝文釆?”

“那個……呃……那個武忌沒考過功名,連秀才也不是,所以……”二皇子見那主事一臉茫然之色,便把實情告之。

“什麼?連秀才……秀才都……都不是?”那主事一時間懵了。

這“武忌”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那主事忽然十分想見見這個詩名滿京華的天縱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