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問道:“他說那人,可是楚天雲?”

唐影面如死灰,搖了搖頭,低聲道:“他沒告訴我那人的名字,只是……只是告訴我,那人掌法精奇,叫做’天絕掌’。”

長風道:“那……那不就是楚天雲的絕學?”

唐影點了點頭:“七年前,他獨自一人離開唐門,回來時,額上被長空指法所傷,變得痴痴傻傻。前些日子,唐隱從唐門跑了出去,我讓懷仁將他找回來,沒想到……沒想到唐隱再也不見了蹤跡,懷仁……懷仁也死在了’天絕掌’之下,我……我便知道,這孩子,保不住了。”

眾人頓時大驚失色,花子天眉頭一皺,沉聲道:“我家的花無錯,也被’天絕掌’所殺,這個楚天雲,就這麼恨中原的武林麼?”

趙富貴拱手道:“門主節哀,七年前那件事,雖有山統之人被那楚天雲蠱惑,不過宗主要我們絕不姑息。”

唐影擺了擺手,嘆道:“真人,在真武大帝前見了血腥,是我的不是,唐門就此告辭。”

玄天知道不應再挽留,拱手抱拳,唐影帶著唐冥與唐隱的屍首,黯然下山去了。

趙富貴見唐影走後,臉上仍舊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只是向著玄天拱手道:“真人。”

玄天覺得心煩意亂,卻也不得不說道:“善人,你說有一個天山後人在山統手上,又是誰呢?”

趙富貴掃視了四周的江湖群雄,低聲道:“在在下手裡的,便是楚天雲。”

趙富貴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好似一個炸雷一般,在眾人的耳邊炸裂開來,就連那一直不言不語的皮瘦白也是渾身一震,看向了趙富貴。

趙富貴拍了拍手,後便兩人將一個富家公子般的男子帶了上來,趙富貴在那富家公子的臉上一抹,那張人 皮面具應聲而落。

那是一張絕對不像是楚天雲的臉。

那是一張普通又帶著病態的臉。

南宮恨我!

眾人突然聽得一聲龍吟般的巨響,只見得那太和宮前的雪花紛飛,雪花中,卻好似有著一池春水。

這春水,伴著漣漪,潮起潮落。

那一汪春水,卻並不溫柔的刺向了趙富貴。

趙富貴動也未動,那一劍卻在他咽喉一寸處停住了。

那是一直沒有說話,甚至連看也沒有看任何人的南宮霖。

南宮霖仍是那樣的倨傲與不羈,他的劍卻被玄天用兩根手指牢牢的拈住。

玄天道:“無量慈悲,善人這是為何?”

南宮霖一字一句的說:“他是我二哥。”

眾人頓時又是一陣譁然。

南宮霖冷冷地看著趙富貴:“你若要害我二哥,就算是你,我也要殺了你。”

趙富貴神色如常:“這便是楚天雲。”

南宮恨我只是呆立在那裡,對這幾人所言之事,似乎沒有絲毫的反應。

趙富貴道:“楚天雲被我下了歸燕樓的’傀儡香’,現如今五感盡失,待我給他解開此香,你便可以親自問他。”

南宮霖收劍入鞘,向前走了一步,似乎強壓著怒氣一般。

南宮鐵卻是神態自若,低聲喝道:“霖兒!”

南宮霖聽得南宮鐵叫自己的名字,用力咬了咬牙,終於還是退了回去。

南宮鐵看向了趙富貴,雙眼之內卻並未有想象中的怒火,南宮鐵只是不慍不火的說道:“你是在查我的私事?”

趙富貴裝作不知一般,向南宮鐵抱拳道:“閣主,在下確是不知,這楚天雲是閣主的……”

南宮鐵卻是全然不理不睬,周九然上前一步,笑道:“這位小友,閣主年少時風流倜儻,江湖上人盡皆知,那時閣主遇到心儀的姑娘,總會把劍匣賜予良人,只要有人持劍匣來棄劍閣,閣主就會把他當作自己的至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