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動口不動手,一切都好說,都好說……。”

哐哐哐……六子抬手就是幾個大耳刮子,打得胡曉一陣頭暈目眩,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好好與你說話時你不挺能耐的嗎?拿大官來壓我?威脅我?”

哐哐哐……說著六子又是幾大耳刮子扇過去。

胡曉含糊不清的說道:“我身為季家的下人,自然要聽從主母的命令,遵守商會的規矩,此事即使說到主母那裡,我也沒有錯。”

“老子不管什麼對錯,老子是來奉命取錢的,不是來講道理的!偌大的商會能人肯定是不會少的,換一個人來做戎洲會長也沒有任何損失!”六子的話讓胡曉進退兩難。若是換做別人,胡曉寧死也不會交出一文錢,但要取錢之前確實是季家未來的家主。商會所有人都清楚,季家的一切將來會交付在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少爺手中。

給還是不給?給了,自己破壞了商會的規矩。不給,且不說自己小命肯定是要沒了,這些無法無天的兵撇子肯定會挖地三尺帶走商會所有的現銀。

就在胡曉內心掙扎之時,一位商會信使為他解了圍。

“胡會長,胡會長,京城來信,請您……”信使話還未說完便被眼前景象震懾住。

此時的胡會長雙頰腫紅,頭髮散亂,嘴角還在滴著鮮血,被幾名官軍控制在手中。

六子對趕來的信使問道:“你剛才說哪裡來信?”

信使不知道六子的身份以及現在的所作所為,只見對方被幹枯血液粘住的甲冑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傷痕,幾塊甲片已經斷裂,彷彿隨時都會掉落下來。

信使見胡曉輕輕點了點頭,便回答道:“京城來信。”

六子聽完鬆開了胡曉的衣領,道:“既然是京城的來信,你就好好看看,看完了咱們再繼續!”

胡曉從信使手中接過信封撕開,取出裡面的信件看了起來。

“老掌櫃,帶諸位軍爺去取五千兩白銀,叫上商會的兄弟們幫忙護送到少爺手中。”看完信,胡曉忍著嘴巴傳來的疼痛說道。

六子拍了拍胡曉得肩膀,早這樣做不就少受皮肉之苦嗎?“多有得罪,胡會長是個做大事的人!”

胡曉嘴角一扯,嘴巴又一陣抽痛,“還不是拜你所賜!”當然,胡曉只敢在心裡暗暗表達自己的不滿。

六子說道:“人手就不需要麻煩貴商會的兄弟們了,帶我們把東西搬上馬車就可以了。”

老掌櫃抱拳說道:“軍爺,這存放銀錢之地乃是絕密所在,還請軍爺見諒。”

六子哦了一聲,“速度快點,我可沒多少功夫和你們耗。”

五千兩白銀,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南國商會在戎洲發展十來年,除去每年向總會轉移而去的銀兩,留下來作為發展的資金也存了不少。

不久後,兩輛牛車拉著兩個大箱子出了貴州城,向屯海關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