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皓呆在原地反應了很久。

沒錯,玉葭口中所說的“皓皓”,是說那隻小狗狗。

謝皓無法接受,當即狠狠跺著腳對玉葭喊叫道:“姊姊,你在說些什麼呢?”

玉葭很是得意地安撫著懷中的小東西,將它舉到謝皓面前:“你不是都看見了嗎?還問什麼?”

“我……姊姊!你……你怎麼能……給狗取這樣的名字?”

“它渾身都是白色,如浩渺雪原,所以我就給它取名浩浩了呀。”玉葭很平靜地道。

“怎麼?難道不行嗎?”

“這……”

“當然行了啊,自然是姊姊說什麼便是什麼的。是我沒聽清,唐突了姊姊的意思。”

他有說不行的權利麼?

他可不敢惹怒這位“神醫”。

謝皓縮了縮脖子,便是湊到預玉葭身邊,想起方才那“浩浩”被栓拴了起來,便是問道:“姊姊,方才這浩浩怎麼被拴起來了啊?”

“噢,這小東西不懂事唄。”玉葭繼續雲淡風輕地道。

謝皓:“……”

他覺察出來,玉葭語氣中好像有些深意,但是自己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深意。

“楚王走了?”

“嗯嗯。”謝皓一想到玉葭嚴肅的臉龐,心裡就覺得有些害怕,因此面上更是多了幾分殷勤討好的意味。

“姊姊……殿下的身子……你看的如何了啊?殿下當真是沒有什麼大事麼?”

一說起這事,玉葭便覺得有些忐忑,“是啊,確實是……沒什麼大事。又或者,當真是我醫術不精罷。”

“不會的!”謝皓崇拜地看著玉葭:“姊姊醫術是最高超不過的了,足夠扁鵲失語華佗汗顏的啊!”

謝皓蹲在玉葭身邊,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玉葭看著懷中的小狗,又看著一邊的謝皓。

忽然覺得,他們很像。

“你倒是會說話。”雖然覺得像,但是將堂堂侯府郎君比做一個小狗,實在還是有些惡趣味了些。

看著玉葭的笑容,謝皓覺得,眼前的小娘子應該是不生氣了。

雖然他也不明白玉葭為什麼生氣。

果然自己還是不太懂怎麼和女人相處。

不過……笑起來的玉葭,倒是比平日裡端方嚴肅板著一張臉的她要瞧著可愛年輕多了。

這才是少女該有的模樣。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靈動卻不張揚,沉靜卻不死氣。

一如當初一般。

經過了這麼多年,她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姊姊……你笑了。”謝皓也跟著傻笑起來:“姊姊笑起來,真好看。”

“哦。”結果謝皓這麼一說,玉葭又笑不出來了。

謝皓很懵,看來自己得多瞭解瞭解女人的心思才行。

畢竟以後還要在一個屋簷下生活呢。

“瞭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