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葭回到房中,越想越覺得不對。

這個謝皓,今日說話怎麼如此莫名其妙?

自己不過是本能的扶了一下楚王,又不是在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至於他這樣揪住不放麼?

難不成還能因為自己扶著楚王導致楚王病情加重不成?

她沉思了很久,最終的出結論,一定是這兩天謝皓飯吃多了撐的。

人還是不能吃太飽。

正思量間,玉葭忽地覺著腳底下好像是有個什麼東西把自己的裙子給勾住了似的。

低頭一看,卻是謝皓那日送自己的小狗。

“呵。”看著那個小狗正在努力的啃咬自己的裙子,玉葭很生氣。

“狗和主人一樣討厭。”

“咦?”紅蕊歪著頭打量著玉葭,一本正經地掰著手理論著:“娘子這話可就不對了呀!這小狗是郎君送您的,如今您才是這小狗的正經主人呀!您這是自己罵自己啊!”

玉葭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卻見紅蕊還在喋喋不休。

“娘子,您氣性不能這麼大呀!這樣不好的。郎君也是好意……”

“哎呀!”

玉葭狠狠地照著紅蕊的腰掐了一下。

“你若是不會說話,就趕緊給我閉嘴!你究竟是和誰一夥的?”

“娘子!”紅蕊也很委屈,“奴婢當然是和您一夥的呀!您怎麼能……”

娘子最近脾氣可真古怪啊,一定要訛自家娘子幾盒子竹橋村的糕點才行!

一邊的秋荻見勢頭不對,忙地上前在二人中間勸阻著,這才平息了硝煙。

玉葭看著紅蕊,覺得很不順眼。

看著手邊的迎枕,也覺得不太順眼。

那上面可是繡的凌霄花。

那凌霄花盛開的正好,顏色極其豔麗,在肆無忌憚的盛放著它的生機與活力。

謝皓的院子裡,種的最多的便是凌霄花。

而謝皓,笑起來也跟一朵花一樣沒心沒肺。

如今看見這迎枕,就好似看見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謝皓在肆無忌憚的笑。

“明兒個把這迎枕給換了,成色都老了!”

“啊?”紅蕊很沒有腦子的回答道:“這……這不是才做幾天麼?”

玉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