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油條

確認紗布完整地包裹住傷口後,楊溶月這才臉色稍稍好了一些。見狀,祁連熙幹脆湊得更近。

“放寬心,我只是出手解決一兩個山匪,就撤退到後方跟上來了。”祁連熙笑著為自己辯解。

見他神色輕松,楊溶月不由得再次關心了一下方才的情況:“我見前面都還正常,為何後面就殺了起來?”

明白她這不問清楚,是不會放心,祁連熙耐心解釋:“雖然現在是半夜,但是山匪的哨崗是輪換的。前頭沒被發現才正常行進,後頭還是被看見了。”

對面也是搶劫慣了,看見車隊,便直接搖人來殺。祁連熙見訊號被點燃,幹脆帶著兵馬主動迎上去,將前頭兵殺了。

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再讓隊伍裡沒有武功的普通人帶著車隊先走。留下了三百精兵對陣,自然是沒有輸的道理。

“那我們這邊還剩兩百精兵,夠我們走到邊關嗎?”楊溶月還是有些擔心,想了想幹脆將自己放置了東西的車馬指了出來。

其中放了不少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療傷藥,效果比尋常大夫開的療傷藥更強。

安慰似的將楊溶月攬入懷中,祁連熙低沉著嗓音道:“放寬心,後續的人手很快就跟上來,山匪眼見車馬遠去自然是選擇要命不要錢。”

聞言,楊溶月心中有了幾分安慰,幹脆就這麼抱著其聯系的胳膊昏昏欲睡。此時,月亮已然淩空。

若非車隊還在行進,不少人早就該睡了。只是才劫後餘生,不少人巴不得代替車夫,將馬車驅趕得再快些。

原本還有些六神無主,擔心自己的小命,又擔心自己護駕不力。在聽見祁連熙完好無損,如今已然歇在馬車裡了,那幾位跟來的臣子這才安心。

“王爺,這速度還能否再快點,不然我擔心後續那些山匪還會追殺過來。”一位臣子靠近馬車,期期艾艾開口。

半晌也沒能得到祁連熙回複,只因為馬車裡的祁連熙發覺楊溶月抱著他的胳膊酣然睡去後,頓時動彈不得。

此時聽見外面有大臣說話,頓時擔心地捂住了楊溶月的耳朵。眼見她紋絲不動,只是均勻地呼吸著,這才安心下來。

等了半天的臣子這才聽見了祁連熙說話:“王大人,你著急可以自己策馬先走。”

王致遠頓時明白自己這話說的不當,忙不疊地告辭回了自己的馬車。

一夜過去,楊溶月緩緩睜開雙眼。這才發覺眼前的視角格外奇怪,先是想起自己在去邊關的路上,隨後發覺不對。

猛地起身,連帶著將撐著下巴睡了一晚上的祁連熙也給一併驚醒。下意識地拍了拍她的胳膊道:“怎麼了?”

看著近在眼前的人,楊溶月抿唇偏轉視線。而終於醒神的祁連熙這才發覺懷裡的人醒了:“不再睡會兒?”

“王爺為何不將我放下?”何苦一晚上這麼屈在馬車裡,看著臉色都有些許憔悴。

不以為意地坐正了身子,祁連熙扭了扭手腕:“無礙,當時我再出去還得找找我那散亂的馬車在哪,不如在這先過一晚上。”

馬車外,梅蘭敏銳地聽見了說話聲,雖不夠清楚。但是也猜測怕是自家小姐醒了,當即在馬車外開口:“小姐,可要出來洗漱?”

此時整個車隊都在一處溪邊,周圍雖做了小帳篷與火堆,但是護衛計程車兵神情冷峻嚴肅。

顯然經過昨晚一事,大家即使在官道上也保持警惕之心,不敢輕易走神。

擔心梅蘭直接進來,楊溶月立刻應了一聲。隨即也坐直了身子,確認沒落下什麼,這才出了馬車。

梅蘭此時端著一盆還冒著熱氣的洗臉水,笑著看向楊溶月:“小姐,你醒來得也巧,這熱水才給你備上。”

點點頭,楊溶月接過浸濕的帕子,溫熱的帕子擦過眼皮。帶走了昨晚最後一絲疲乏,這才清了清嗓子:“現在還在早晨吧,有吃的嗎?”

早有預料的梅蘭點點頭,指著樹下的攤子道:“小姐,餛飩攤早就支起來了。”

視線掃過,楊溶月便瞧見了林東林玉兩兄妹,此時正在給排著隊計程車兵們發小餛飩。

這回出來,原本是打算只帶梅蘭一人,畢竟邊關苦寒,若是帶其他人過來也不妥。

倒是林東與林玉兩人知曉後,主動求了跟來。自稱自己本就只剩下兄妹倆人,跟著掌櫃的一起走很是簡單。

“正好我餓了,走吧。”祁連熙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方才沒及時跟著出來,除去擔心兩人一同出現閑言碎語過多,另外便是靠了一晚上,小腿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