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簪子重新插入頭發間,阮柔急忙朝錦繡吩咐,“快,幫我把他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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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簪子重新插入頭發間,阮柔急忙朝錦繡吩咐,“快,幫我把他抬過去,……
簪子重新插入頭發間, 阮柔急忙朝錦繡吩咐,“快,幫我把他抬過去, 還有,待會有人問你,你就說田大郎和田三郎兄弟倆一起進來,欲要圖謀不軌兄弟共妻, 我不願意一女侍二夫,這才慌忙間傷了兩人,你可記得?”
說話間, 兩人一個抬頭, 一個抬腳, 磕碰著總算將兩個男人抬到一起。
錦繡點頭, 正欲回應,卻沒有更多的時間了。
門咔嚓一聲被不知道什麼人推開,阮柔趁著最後的時間, 只來得及將酒壺中的酒水潑了自己和錦繡一身,黏膩的酒水從頭上滴落, 顯得落魄又慌亂,正好, 連哭泣哀痛的表情都不用可以偽裝了。
來人進門的片刻,看見的就是屋內一身大紅喜服的新娘子半靠在身著淺粉色衣衫的小丫鬟身上,一主一僕形容悽慘、模樣可憐,叫人好不憐惜。
然而,這股憐惜在下一秒, 看見地上侯府兩位公子後,就變成了驚恐與憤怒。
“你們這是對我家少爺做了什麼?”年紀略大的婆子尖銳質問。
被眼刀子剮了一次又一次的阮柔絲毫沒有察覺, 依舊哭得悽悽慘慘慼慼,倒是錦繡,一臉憤怒,理直氣壯地控訴,“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們呢,我家小姐嫁的是田家大郎,未來的侯府世子,為何你們侯府卻準備了兩個新郎。”
“什麼兩個新郎?”過來的婆子是外面的粗使婆子,並非在院子裡伺候的,之前被田大郎刻意支開,壓根不清楚其中關節,更不知道侯府主子的打算,一被質問,頓時卡殼。
“你自己看看,一個田大郎、一個田三郎,還是一對親兄弟呢,外人都傳豫章侯府名聲有多好,可結果呢,竟然玩什麼兄弟共妻,還敢騙到我阮家小姐頭上來了!”錦繡越罵越解氣,哪怕事實不是侯府想要共妻,可田大郎做的這一出比之也好不了什麼,她也不算冤枉了這倆畜生。
蔡婆子遲疑地看看地上兩位少爺,腦海中一萬種想法閃過,最後,緊緊地閉嘴,萬沒料到侯府主子們還有這種癖好,她現在知曉其中內情,不會被滅口吧?
阮柔見鋪墊得差不多了,便止了哭哭啼啼,半靠著錦繡,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錦繡,士可殺不可辱,我們走,這豫章侯府,我不嫁了!”
錦繡得令,立即攙著自家小姐,正巧聽到聲響來的人越來越多,連帶之前被侯府支走的陪嫁,人多了,膽子也就壯了,只見她一揮手,“小姐吩咐了,我們回去,你們抬上嫁妝,我們這就走。”
餘下的人摸不清情況,可錦繡是大丫鬟,主子就在一旁點頭,一群陪嫁只得糊裡糊塗地再次回去抬嫁妝,好在吃飽飯,一身力氣,竟真利索地臺上嫁妝箱子跟上。
別看阮柔病病歪歪的樣子,此時卻是腳下飛快,轉眼間就出了婚房所在的小院,直奔外面的大門。
好在今日豫章侯府娶親,來往賓客眾多,大門常開,此時依舊敞開。
眼見阮府一群人就在豫章侯府一群下人疑惑且驚訝的目光下徑直離開,偏以侯夫人未首的豫章侯府眾人此時出現在身後。
如原主記憶中一般,侯夫人是位看起來和藹可親的侯夫人,素來在京都貴夫人圈有著不錯的好名聲,哪怕當下這般詭異的情景下,她面色依舊瞧不出太多的怒火,“阮姑娘,這是怎麼了,今日大婚的日子,可是大郎醉酒,做了什麼惹惱了你?”
看樣子,這位侯夫人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可能時態緊急,下人們沒彙報清楚,又或者那個粗使婆子不敢多說,以免被主子記恨。
但阮柔顯然不可能任由侯夫人把這口鍋扣在自己身上,聽聽,什麼叫大郎醉酒,這意思就是不管田大郎做了什麼,自己現在離開就是自己的錯唄。
“侯夫人,”阮柔特意疏遠了稱呼,非定婚時的伯母,更不是成婚後的婆婆,“我阮家女兒雖不說多尊貴,可起碼也是好人家的女兒,你們豫章侯府膽敢行共妻此等烏糟人家,莫非欺我阮家老實,只能自認倒黴地接受?”
豫章侯府侯夫人田孫氏還沒想明白什麼是共妻,就聽本該是自己大兒媳的姑娘繼續,那一句句話語如同利劍般,直直揮向她以及所在的豫章侯府。
阮柔說這麼一句其實就夠了,說多了反倒顯得她過分,敢跟長輩叫板,她一停,錦繡立馬接上,“侯夫人,我家小姐心善,說不出什麼髒話,我雖為丫鬟,卻實在為我家小姐叫屈,我家小姐、我們阮家跟豫章侯府說親、庚帖、接親,可都是定的侯府世子?”
田孫氏自然道是,她親自給大兒子定的大兒媳,阮家世家大族教養出來的女兒足夠優秀,才能配得上大兒子、日後做好侯府女主人的本分。
她這邊剛點頭,另一頭,先前被吩咐去請世子過來的下人們匆匆抬著兩位少爺過來,心中也忍不住嘀咕,怎麼新房內大少爺和三少爺都穿著喜服呢,只遠遠瞧見阮家姑娘的丫鬟說著什麼共妻,都忍不住有些駭然。
共妻在侯府這般富貴人家可能是個沒怎麼聽說過的詞,可對於很多貧苦人家而言,其實近在眼前,很多娶不起妻的多子家庭,會出一大筆銀子,買一個共同的妻子回來,也即所謂的共妻,侯府如此尊貴富庶,怎麼會有這樣的陋習。
當下,所有下人都在心裡給嘴巴上了一道鎖,打定主意少說少錯,這侯府的醜事,知道的越少活命的機會越大。
於是,本該緊急彙報的侯府外院管事,此刻只一板一眼地彙報眼前所見,並不敢多加任何揣測,“夫人,大少爺和三少爺都在新房,都穿著喜服,我就做主都抬過來了,您看?”
此時時間還不算太晚,天色已經微黑,卻並未到宵禁的時候,侯府門前偶然有人路過,見有熱鬧可看,便遠遠地觀望著,此刻忍不住唏噓一片,一個個交頭接耳,嘀咕著些只有彼此能聽見的驚天大秘密。
“天吶,原來豫章侯府的男主子竟然都有這樣的嗜好,太變態了吧。”一名路過的昌樂侯府下人瞪大了眼睛,面上滿是嫌惡,語氣卻是極有興致。
“就是就是,有這等嗜好不藏著掩著,反倒敢對著人阮家姑娘犯渾,真當阮家是泥巴捏的啊。”一名早前就吃過瓜,瞭解結親雙方身份背景的路人甲跟著唏噓下結論,“這門婚事鐵定黃了。”
路人們甭管認識的、不認識的紛紛展開激烈的議論,眼見就要把豫章侯府釘死在共妻的惡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