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喜房內一切如常,田大郎愈發疑惑,田三郎人呢?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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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喜房內一切如常,田大郎愈發疑惑,田三郎人呢? 然而,……
喜房內一切如常, 田大郎愈發疑惑,田三郎人呢?
然而,人都進來了, 總不能平白無故再出去,且身邊無小廝可以使喚,他一時有些騎虎難下。
看著房間內喜慶的裝飾,田大郎有些滋味莫名, 這是他的喜房,娘親佈置時還曾讓他親眼來瞧過,如今卻要拱手讓給三弟, 他還記得三弟借酒消愁的樣子, 話語裡一個勁埋怨自己沒出息、不夠爭氣之類的抱怨之語, 說的多了, 也就入了他的心,不過一個女人,兄弟倆誰娶不是娶呢, 在他看來壓根不是事,所以才有了今日這一出李代桃僵。
正在他想七想八的功夫, 阮柔隔著蓋頭,悄悄給錦繡比了個動作, 手指向桌上的合歡酒。
事實上,錦繡到現在還不知道今兒小姐賣的是什麼關子,總感覺一切都帶著點詭異,叫人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可大喜的日子, 姑爺又長的俊朗疏闊,能有什麼問題呢。
照著小姐的動作, 錦繡看向桌上的酒壺,頓時領悟。她忙露出一個笑來,殷勤邀請自家未來姑爺坐到桌邊。
“田世子,時辰不早,這喜娘也不知去哪了,您看是不是先掀了蓋頭,好讓我家小姐先洗漱一番。”錦繡有些心疼自家小姐,可是整整坐了一日,連腰背都不能彎,不知多累呢。
田大郎整個人僵硬片刻,一時眼神看看說話的小丫鬟,一時又看看床上喜服罩身壓根看不出身形容貌的新娘子,左右為難。
“田世子。”小丫鬟清脆脆的聲音催促,隱約帶著些許不滿。
田大郎咬咬牙,只得吩咐小丫鬟,“拿玉如意來。”
一般尋常人家,揭蓋頭用的就是一杆秤,但如豫章侯府這般的公猴富貴之家,用的卻是珍貴的玉如意,圖一個“稱心如意”的好兆頭。
錦繡遞上一旁的玉如意,好在喜娘不在,玉如意卻留在一旁的託盤上,也是,侯府的財産,可不是區區喜娘能擁有的。
田大郎接過,手下動作緩慢從蓋頭一角將其揭開,新娘子的容顏第一次完整展露在他面前,他怔怔看著,的確是位漂亮的姑娘,還有著京都才女的美名,卻是個愛慕虛榮的,明明三弟那麼喜歡她,卻是看都沒看,只為了侯府的榮譽、想當侯府的侯夫人,選擇嫁給了自己。
阮柔這也就是不知道田大郎所想,否則定要一口呸到他臉上,什麼玩意兒,京都傾慕原主的不說一千也有一百,喜歡她的就要她嫁,她起碼得廣開後宮呢,再者說了,不圖侯府、不圖前途,有本事你田大郎把世子位置讓給老三啊,看舍不捨得,就有臉在這冠冕堂皇。
可惜的是,阮柔不知道,不過也不著急,馬上就有報應了。
蓋頭揭開,阮柔被錦繡攙扶著來到桌子前,其上兩盞酒杯在燭光的照射下晃動著波紋。
田大郎這回更猶豫了,酒壺裡有機關,卻偏偏酒已經倒好,一旁還有兩個人,總不好無緣無故再倒一杯。
兩人此時相對而坐,任何微小的動作都足夠顯眼,無奈,田大郎只得端起酒杯,跟滿臉羞澀歡喜的新娘子喝起交杯酒來,滿心憋悶,只覺得自己好似被強迫了般,心中不願,動作也就帶了出來,一小盞交杯酒喝得又急又猛。
阮柔垂下眼眸,小口抿下盞中酒,靜靜等待藥效發作。
兩人又敘了幾句話,田大郎有兩次都要往外面走,被刻意攔下,好不容易等到藥效發作,人撲通一聲直直倒在地上。
錦繡頓時驚呆,眼神不由得轉過來,“小姐,你?”
阮柔笑了笑,安撫她,“沒事兒,出去吧,你不是還要去看著嫁妝嗎?”她接下來要做的事,不太適合錦繡看見,不是不放心,而是多一個人就多一份風險。
眼下情況詭異,明明是小姐和未來姑爺的新婚夜,卻突然變得叫人看不透,錦繡哪裡敢走,她腳下動都沒動,而是咬咬牙,“小姐,你要做什麼,我幫你!”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阮柔這時才露出些許驚訝,想了又想,眼神移到床鋪側面,道,“也好,我一個人正好弄不動他們。”
“他,他們?”錦繡目光跟著轉移,有意觀察下,很快發現不對勁,幾步湊上去,卻發現一個同樣身著喜服的男人,“小姐,這是誰,怎麼也穿著喜服?”
“田三郎,田大郎嫡親的弟弟。”阮柔語氣平淡無波,卻沒掩飾其內的恨意。
錦繡不知為何心頭忽然一酸,方才殘餘的一點忐忑不安和惶恐全部被同仇敵愾取代,哪怕不知道具體內情,也能猜到,一間新房內出現兩個新郎,她都不敢想象,事情一旦傳出去,自家小姐將會面臨何等的軒然大波。
時下都講究一女不嫁二夫,即便寡婦再嫁都要面臨諸多非議,何況新婚夜的自家小姐呢,與其叫人明天說閑話,不如今天就跟著小姐幹把大的。
這麼想著的錦繡就看見自家小姐從頭上抽出一根簪子,簪子樸實無華,灰黑色,並不起眼,只尖頭處暗藏鋒芒,她不由得嚥了咽口水,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眨眼間,就見自家小姐握緊簪子,猛地往下一戳。
作為府裡的小丫鬟,其實她接收的訊息比自家小姐要烏糟很多,平常守門的婆子抑或小廝們湊在一起,時常講些葷話,連帶她聽多了也知道男女那起子事是個什麼章程,眼下自家小姐揮簪子的方向分明是男子傳宗接代的所在。
而後,頃刻間,一陣男子尖銳的嚎叫聲在耳邊響起,幾乎要穿透耳膜,可見其瞬間承受的痛苦。
不必想也知道,這聲音定然傳得極遠,說不定現下已經有侯府的主子下人們跑過來了。
錦繡只覺解恨,此時她已經明瞭自家小姐要做什麼,眼看田大郎下面留出的血汙染濕了衣服,她看向床側方向對自家小姐道,“小姐,這個讓我來吧。”
阮柔始料不及被搶過鐵簪,就見錦繡氣勢洶洶捏著簪子,給屋內另一個男人也給來了一簪子,動作快準狠。
同樣熟悉的豬叫聲,隱隱的,已經能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顯見有人來了。
阮柔顧不得其它,一面把錦繡手上的簪子隨意在田三郎的絲綢衣服上擦幹淨,而後,取下頭上另一根較粗的金簪,小心動作幾下,只見其內空空,這是她特意做來藏鐵簪的。
只見鐵簪極為絲滑地進入金簪,從外表看不出絲毫異樣,阮柔心想,髒物可一定要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