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鎮上布莊的事阮柔不知道,也無意知道,此時讓她煩心的是找各種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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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鎮上布莊的事阮柔不知道,也無意知道,此時讓她煩心的是找各種藉口……
鎮上布莊的事阮柔不知道, 也無意知道,此時讓她煩心的是找各種藉口上門打探的村民。
顧氏來去匆匆,卻給圍觀的村人們留下了許多的疑問, 於是,趕著吃飯的閑暇時間,一個個陸陸續續上門,這個說借一把剪刀, 那個說借一勺鹽、一根針,直接把人攔在門外不好,可真把人放進來, 為難的卻是自己。
阮家院子內, 阮柔和阮母在屋內聽著宋氏跟一眾村人寒暄的聲音, 只覺煩躁。
好在宋氏早前就有應付人的經驗, 顧左右而言他,寒暄半天愣是沒說到重點,問起鎮上的人為什麼上門就說不知道, 左右她只是個幫工,對主家的事沒那麼瞭解也說得過去, 村人們見扯了半天,阮家母女一個沒出來, 也只得訕訕離開。
半晌,終於等到人離開,阮母這才開始跟女兒商量,“惠娘,鎮上這間鋪面的事, 你是怎麼想的?”
阮柔先前的打算是開鋪子,偏遇上劉一帆, 就不好直接把鋪面收回,她想了想,問,“娘,要不我們再買間鋪子吧。”
“啊?”阮母有些發愣,“還要買嗎,現在鋪子租出去了,還能拿份租子。”
“買。”阮柔斬釘截鐵道,都立了女戶,她還是想著做些什麼,而不是守著一畝三分田過日子,更何況,沒有足夠的倚仗,不說未來,光是在村子裡,肯定都有數不盡的麻煩。
阮母只得嘆息一聲,隨她去,但還是提了一條要求,“家裡的田地你不能動,其他的隨你折騰。”
家裡的田地,不僅有阮家數代的積累,更是阮父辛苦操勞一輩子的成果,阮母不希望失去這些。
對此,阮柔做出保證,而後,從家中存銀中取了一百兩,打算先去鎮上看看情況。
事實證明,鎮上的商鋪也沒那麼好買,不說別的,光是鎮上人流最多的街道,就沒有人願意往外賣,殺雞取卵和持續下金蛋的雞,不傻的人都知道選後者。
於是,在鎮上晃蕩一天,唯一的結果就是,阮柔在布莊後院和劉一帆聊天聊了一整日,雙方對彼此的情況也清楚瞭解。
劉一帆如今面臨的狀況不算太壞,他的生身父親如今官至一省知府,作為知府的唯一嫡子,劉一帆基本沒受過物質上的委屈,當然,精神上的打擊少不了,誰叫他親生母親早已逝世,親爹還續娶了外家的庶女,繼母進門,就看上頭的繼子不順眼,這不,揪著原主的一個錯誤,硬是把人發配來了小鎮,親爹還冷眼旁觀,
對此,阮柔只能吐槽一句足夠狗血外。
看著境況很糟糕的樣子,但實際情況還沒那麼壞,畢竟,他的繼母不過外家的庶女,而外家當家的則是他嫡親的祖母和舅舅,至於偏心眼的外祖父,如今早已不當家,就算偏疼妾室及其庶出的繼母,也做不了什麼。
“那你怎麼還被弄到鎮上來了。”阮柔發出真誠的疑問。
劉一帆黑線,“因為原主真心把這個繼母當成了親生母親。”
一句話,足以解釋一切。
甚至談不上嚴格的陷害,繼母上了年紀懷胎本就不穩當,聽說生下這個孩子會極大影響自己的身體後,果斷選擇打胎,只不過,沒浪費其中可以做的手腳,愣是讓原本的劉一帆背上了坑害繼母和未出生弟妹的黑鍋。
“原主來這兒,不止是被發配,也是自我放逐,他被誤導,也覺得自己是害母親掉了胎兒的罪魁禍首,鬱郁之下,才來小鎮散心,哪想到,這一散心,就沒能回得去,要不也不會有我的到來。”
阮柔對此不置可否,總歸他們倆都是來替人收拾爛攤子的,只問道,“你之後準備怎麼做?”
“唔,備戰科考,等下一次科舉一鳴驚人,利用完劉家和外家所有的資源。”劉一帆說得風輕雲淡,實則,沒準備繼母及其所出留下丁點兒翻身的機會。
“劉父不完全算是個糊塗蛋,”劉一帆想著該如何解釋,“劉家當初也是小富之家,幾代才出了劉父一個科舉苗子,整個宗族舉全族之力供養他,到了科舉及第,被永安侯府——也就是我的外家榜下捉婿、將嫡女下嫁,結的是兩姓之好,所以,我母親走後,他再娶的還是侯府的庶女。”
很好,沒有想象中的鳳凰男、更沒有所謂真愛,最多就是無情無義了些,但講利益,反而比講感情更好對付。
阮柔腦海中思緒轉個不停,劉一帆卻沒怎麼放在心上,反而問起對方,“你呢,需要幫助嗎?”
“暫時不需要,但保不齊之後需要。”阮柔大概講述了一下自己這句身體的過往,“對了,我現在立了女戶。”
說起女戶,兩人面面相覷,一般立女戶的人是隻能招贅的,當然,不強制,但女戶的戶籍不能與人正常婚嫁,除非再把戶籍轉回原來的正常戶籍,當然,該上交的財産還是跑不掉,所以,一般也沒人這麼幹的,來回折騰還不夠費事的呢。
阮柔一開始也不確定能遇到劉一帆,好吧,即便能確定,該立的女戶還是要立的,原主的心願是保住屬於自己的財産,而不是嫁給什麼多有錢多有權勢的人。
當下,兩人眼神對視,頗有些尷尬,阮柔也有些心虛,“立都立了,撤是不可能撤的了.”
劉一帆眉頭青筋直跳,入贅不是不行,但一旦入贅,很容易失去劉家這邊的助力,後面的路走起來也會更難。
永安侯府代表的是其背後的勳貴勢力,有足夠的財富權勢,卻不夠清貴,得不到上面的重用,劉家雖然權勢財富一般,但天然屬於文官清流一脈,在劉一帆的計劃中,兩者都是他往上攀登的很大助力。
然而,現在,劉一帆目光幽幽看向對面的女孩——十五歲上下的年紀,確實只能稱為女孩,卻完全生不起氣。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帶著顯而易見的期待。
“所以,你要入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