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夫人有喜(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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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朱棣和朱高熾上演了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朱棣設了晚宴,留了太子和陳遠吃晚飯。
這本是很平常的事,可是傳到漢王的眼裡,那就不一樣了,他又驚又恐,父皇最近對自己讚賞有加,給予監國的權力,而且,還培養自己治國之道。這突然又留痛恨的大哥吃飯,意味著什麼,不言而明。
所以他立即召集大學士劉觀和司馬王斌商議。
王斌摸了摸下巴,憂慮道:“王爺,我聽說大臣都想推薦漢王北行,這樣一來,漢王呼聲最高,立太子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曾想趙王爺聽了那陳遠的挑唆,居然推薦太子。”
“可恨。”漢王一拳頭錘在桌上,青筋暴出。
劉觀眼裡閃過陰霾:“王爺,臣早說了,陳遠在各個王爺之間搖擺不定,十足的小人,現在又倒向太子,此人不除,漢王則無出頭之日。”
漢王心中大怒:這個陳遠,本王看你有些才華,三番兩次招攬,你卻幾次三番壞我好事,就別怪本王無情了。
第二天,華蓋殿裡,楊士奇、夏元吉、李時勉、朱高煦、劉觀、王斌等人劍拔弩張,彷彿一群鬥架的公雞。
沒有實權的陳遠、彷彿沒有想法的太子、工部尚書鄺埜在後面,眼觀鼻、鼻觀心,宛如老僧入定。這鄺埜兩年前任陝西按察使,與陳遠一起辦事,跟陳遠算老熟人。如今朝中尚書被貶斥,朱棣就把他提拔做了工部尚書。
李時勉經過陳遠求情後,任順天府尹,這次是來聽皇帝訓話的。
朱棣高踞上首,垂著眼睛,用茶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茶葉。
劉觀慷慨激昂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上:“皇上,北行一事,殊為重要,而且路途遙遠,自然要允文允武的漢王才能夠勝任,防範宵小,安撫民眾!”
夏原吉冷笑一聲,昂起頭道:“劉學士,你不要忘了,漢王在山東的所作所為,白蓮教猖獗,征討軍大敗,還真是允文允武啊!”
這些全是漢王丟臉的事,朱高煦跳腳道:“好膽,竟挑我痛處,我殺了你個老匹夫。”
劉觀和王斌連忙拉住憤怒不已的漢王:“漢王息怒。”眼神示意上面,永樂還在呢?在他面前毆打大臣,不想混了?
朱高煦恨恨的一甩衣袖,心中咒罵:“老匹夫,遲早要你好看。”
夏元吉卻不畏懼,他是老臣,也敢說話,對朱棣都不怕過,怎麼怕一個漢王。
劉觀把雙手一攤,對朱棣辯解道:“皇上,夏元吉這是血口噴人!漢王遠在樂安州,山東的事,與他有什麼關係,夏元吉身為大學士,汙衊皇子,藐視聖上,請皇上治其罪,以正視聽。”
劉觀身形一轉,又道:“漢王一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在靖難之時數次用命拼殺,如今,身上的傷疤都還在呢?不能體現漢王的一片忠心?漢王現在監國,自然總理一切,北行的事,應該讓漢王為妥。!”
朱棣搖頭吹了吹茶沫兒,一口茶抿下去,一言不發。
李時勉氣極敗壞地插嘴道:“皇上,不要聽信劉學士詭言狡辯,太子無過,如何能廢,既然不廢,就應當遵循宗法禮儀,北行之事,茲事體大,自然是陛下之外的第一人,非太子莫屬!”
王斌爭辯:“現在是漢王監國。”
李時勉力爭:“太子現在還是太子。”
他們爭得面紅耳赤,朱棣咳嗽一聲,這才慢條斯理地道:“太子也好,監國也罷,都是朕的兒子,人家是愁自己的兒子無能,我都兒子都能幹,難以抉擇,呵呵!”
“皇上!”
“好啦,你們退下吧!”
朱棣一擺手,王振便從御案一側站到前邊來,把手中的拂塵一擺,開始轟人。
李時勉和王斌等人無奈,只得一齊躬身施禮,然後相互怒目一視,緊接著倒退著一齊退到殿門外,屁股一扭,一個向左轉,一個向右轉,一齊向外走去。彷彿不是太子之爭,而是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