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朱瞻基忽然轉身道:“陳遠,你的表妹,可曾婚配?”

陳遠愣了愣,這我哪知道,胡掐道:“回太孫殿下,未曾婚配。”

朱瞻基對著吳月荷神秘一笑。

兩個老人這才呆呆的回過神來,陳遠又是賠罪又是加了錢,兩個老人顫顫巍巍互相攙扶進屋。

吳月荷冷道:“你什麼意思?”

陳遠奇怪:“什麼什麼意思?”

“為什麼說我是你表妹?”

“那你怎麼解釋出現在這裡?”

吳月荷一滯,須臾道:“那你為何說我未曾婚配?”

陳遠瞪大眼睛:“難道你已經婚配?”

“沒有。”吳月荷說完臉頰有點紅,惱道:“我有沒有,有沒有那個管你什麼事。”畢竟還是一個女孩子,就算行走江湖,不講究那麼多,總是婚配兩個字,還是說不出口。

陳遠大感冤枉:“又不是我問的。”

突然,陳遠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一臉曖昧道:“哎,我看太孫殿下對你不錯,要不,你進宮算了。”

“為何不是你進宮?”

“大姐,我進宮要當太監的,打死我也不去。”陳遠沒好氣的搖頭,突然想到,歷史上朱祁鈺的生母就是姓吳,難道就是她?玩味多看了她幾眼,“你進宮,剛才你也看到了,說不定嫁給太孫殿下,以後生下一男半女,母儀天下呢,啊。”最後是陳遠的痛呼,“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是女人。”

陳遠捂著胸口,留著眼淚,算你狠。

陳遠見她不停的望向屋內的兩個老人,眼神不善,嚴厲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兩個手無寸鐵的無辜老人動手,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跟你同歸於盡。”

“你倒是菩薩心腸。”

“這與菩薩心腸毫無關係,我們是人,不是牲畜,有起碼的良心,啊,憑什麼又打人。”

“難道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

“不是嗎?”

吳月荷幾番揚起劍,真想一劍結果了他。陳遠毫不退讓。

她無奈放下劍,低聲道:“他們在商量要不要去報官,因為我的來歷還是不明。”她習武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聽力比陳遠好很多。

陳遠皺眉,兩個老人畢竟膽小怕事,怕連累他們,人性本如此,不自保不是大義就是傻子。道:“那你還不快走?”

吳月荷哼了一聲,望著她。

陳遠道:“看著我做什麼?我答應你的事已經辦完了,不要跟著我,別以為剛才說你是我家表妹,就想去我家添筷子,門都沒有。”

“誰稀罕,請本姑娘添筷子的地方多的是,誰去你一個田舍兒家。”

陳遠揚起拳頭大怒:“田舍兒怎麼了,吃你家大米還是搶你家財寶了,沒我們種田,你們這些千金大小姐,就天天喝西北風吧。”

吳月荷倒退一步,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過倔強的昂起頭。

打,又打不過,說,又沒有什麼用,看見就生氣。“再見,不,再也不見。”陳遠憤憤轉身,率先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