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衝突發生了,飾子打翻花瓶卻打算誣賴洋子,洋子求助卻意外得知婆婆去世,洋子和飾子互換衣物,直到飾子穿著洋子的衣服走上樓梯……

“啪”的一聲從樓上摔到了地上。

看到這裡,矢代利浩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故事最開頭看到屍體指的是妹妹小飾,好傢伙,一個伏筆埋了這麼久。

但這個故事,好像有點恐怖啊。

不對,應該是恐怖中埋藏著一點溫情。

他放下筆,從故事情節對他的影響中擺脫出來,然後微微鬆了口氣,開始不斷地琢磨起來,如果是這篇作品的話,好像可以誇一誇。

和之前那篇囉嗦吧唧的北海道警察旅遊故事不同,這篇《小飾與洋子》,不但情節緊湊、衝突不斷,更對人性做了很深入的探討。

別說是放在《新小說》這種三流雜誌了,送去更大的雜誌都應該能夠出版吧。

不過《新小說》編輯部的那些編輯都是馬鹿嗎?

這個故事寫的這麼好,不放在最重要的第一個專欄大力宣傳,結果卻排到了後面,難道他們的腦子都被醃成了鹹魚幹嗎。

算了,這是出版社自己的事,我還是想想該怎麼誇吧?

先講一下親子虐待的社會現象,然後引出這個故事,再根據裡面的內容探討一下人性的惡劣,最後再寫一點痛苦中包含著美好。

嗯,差不多就這樣吧,應該一篇通訊稿那麼長的幅度就出來了。

還有如果要探討人性的話好像可以寫長點,那麼要不要寫個3000字。

算了,還是先和經營部打電話確認一下。

他一口氣喝光了杯子的水,然後拿起話筒打了過去。

“我是文化專題部的矢代利浩,我想問問《新小說》那邊的要求,這邊想根據《小飾和洋子》寫一下書評推薦。”

“不行嗎,那邊的要求是推廣《尋覓的腳步》,他們確定沒弄錯?!”

他皺著眉頭,又說道:“麻煩和對方再確認下,拜託了,我這邊不想出錯。”

他掛了電話,坐在椅子上等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桌上的電話響起,他一把提起話筒。

“什麼?《新小說》編輯部那邊確定推廣《尋覓的腳步》這個故事。”

“他們要求《尋覓的腳步》的書評寫半個版面,《小飾和洋子》寫不寫無所謂?”

“希望我這邊能突出作品的內涵與主人公的品質,好吧……我知道了。”

矢代利浩掛了電話,無奈地撇了撇嘴,好不容易才從糞坑裡挖出金子,結果對方又讓他回去吃糞,簡直是孰不可忍。

為了生計,他好像也無可奈何。

他拿起了《新小說》,看了看《小飾與洋子》作者一欄的“秋原悠人”,思考起來。

要不要用自己的許可權給他寫一篇短訊息呢?

寫的這麼好沒人關注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