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德候點了點頭,道:“薛將軍看著是兇了些,但若是能說服他入贅,還怕珠珠受了欺負不成。”

趙天宇一聽,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永德候,道:“父親,您這話是當真的?薛墨峰堂堂七尺男兒,又是國家棟梁,若是入贅,豈不是被人戳著鼻樑骨嘲笑。”

永德候立即打哈哈的笑道:“說說而已,說說而已。”

侯夫人思索了一下,抬了抬手,道:“我也覺著這人太過涼薄,不適合雲珠。”

說著轉眸看向永德候,“記得馮太傅的么孫與雲珠年紀相仿,為人溫文爾雅,滿腹經綸,倒是不錯。”

“哪裡不錯?”趙天宇直接開口道,“肩不扛手不能提,如何護得了珠珠……”

侯夫人瞅了趙天宇一眼,趙天宇訕訕閉嘴。

人弱還不讓人說了。

侯夫人思索了一下,腦中過濾著京都各大世家的未婚男子,又道:“邵將軍的長子為人敦厚,待人和善,今年二十有五了吧。”

永德候摸了摸下巴道:“邵將軍為人正直,家風端正,其子雖未從軍,卻也是文武雙全。”

趙天宇往後一靠,雙目圓瞪:“珠珠要是嫁給那呆子,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再說了,他都二十五了,珠珠才十六,真是老牛吃嫩草,不害臊!”

侯夫人聽著,直接伸手一巴掌蓋在趙天宇的腦袋上:“邵將軍對你多有提攜,你這般詆譭他的長子,讓他聽了去,豈不鬧了心寒。”

趙天宇挪了挪凳子,揚著腦袋道:“這是兩碼事,豈能因為恩情,而不顧珠珠的幸福。”

侯夫人和永德候對視一眼,紛紛盯著趙天宇看。

趙天宇被看得全身發麻,問道:“有什麼問題?”

侯夫人盯著趙天宇的臉,幽幽開口:“襄王也是二十有五了吧。”

永德候點頭道:“嗯,不小了。”

趙天宇頭皮一緊,他把這茬忘了。

侯夫人又道:“襄王多次救下雲珠,是我們永德候府的大恩人。”

永德候附和道:“為此我還上門致謝過。”

趙天宇忍不住摸了摸腦袋。

侯夫人嘴角勾笑又道:“襄王武藝高強,位高權重,打不起惹不起。”

小樣,為娘還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哼。

趙天宇嚥了咽口水,摸了摸鼻子起身,拉開椅子往外走:“嗯,這麼看來襄王也不合適,哈哈哈……”

侯夫人看著趙天宇,待他走到門口,雙手抬起鼓了鼓掌,立即有一群侍衛上前把門口堵了個結實。

趙天宇看著門口的侍衛,回頭去瞧侯夫人,不可思議的道:“你們不會是要……”

“是的。”侯夫人含笑著點點頭道,“將少爺關進廂房,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出。”

侯夫人上前拍了拍趙天宇的肩膀,道:“天宇,為娘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向來吃裡扒外,還是防著點的好。雲珠的婚事定下來前,就都好好在府裡待著吧。”

“……”

趙天宇幾乎欲哭無淚,他造了哪門子孽,竟要被圈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