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在這草原上,若說別個地處可能還真的要讓蒙恬發一陣傻,而在這彈汗山處,那高大挺拔的木頭,卻是有好些的。

接了李顯的將令,一邊著人去迅速砍伐足夠的實木回來,一邊又著人去把這地道挖寬,挖深,挖薄。

如此忙活了近一天的時間,當一切就緒之後,李顯又讓蒙恬著人去打上一捆捆的乾草來,全部給扔進了這地道里去,挨個的從頭到尾給鋪平。

地道口外,李顯身著鱗紋鐵葉甲,腰配天子劍,身披繡有九蟒的玄黑色披風,安然座於馬背之上。

而身後,馬起,王平,項延,柳尚,蒙恬五員大將一字兒排開,靜列於李顯身後,再後則是數萬的大軍。

他們早已得到李顯的命令,說一會就從這個地兒裡衝進去。

可是,這段城牆,仍然如從前般堅固,完全就沒有半點要坍塌的樣子啊,這可怎麼衝,然道讓他們騎著馬往那城牆上撞去嗎?

可是,就算李顯讓他們就這般騎著馬去撞這城牆,那也是撞不開這等堅城的啊。

場中諸將無不相互看去,皆看到了對方臉上那一副迷茫的樣子。

最後,李顯身後的這五員上將,不由得又把目光重新的轉向李顯。

他們實在是想不出來,就這般一堵堅固如天險般的城牆,李顯又如何讓他去坍塌出一個缺口來。

只是,很快,李顯就給出了答案。

只聽得馬背之上的李顯,對著身後大喝一聲:“點火。”

早有數員小將得了李顯之令後,快步而奔了上去,往那地道里,把手上的火把給扔了下去。

當初這個地道,李顯讓蒙恬加寬加深,挖薄而用木柱子撐住後。

經過一天的努力,這一個地道現如今寬度足足有十七八丈大小,而深度亦是達到了八尺餘。

此時,在這地道之內,早已為李顯佈滿了一根根粗大的實木,再加上李顯鋪在裡面那厚厚的一層枯草,以及羊油,牛油,硫磺之類的一些易燃物品。

此刻,在這地道里,只一接觸了火勢,頓時,就如剛開火的陶窯子般,那火舌是一下子猛的就竄出了個三五尺高。

在那大量的枯草和牛油,羊油,硫磺等這些易燃物品的助燃之下,那地道里的實木,此刻亦是跟著熊熊地燃燒起來。

火勢龐大而絕絕,亦不知是過去了多久,可能是半個時辰,亦可能是一盞茶時間。

那原本就已經被挖得很薄的地道,而靠著一根根實木在勉強支撐著的地道,此刻,因著時面那實木被燒斷,再加上本就是有些沙質的泥地,如今被大火一烤乾,而失去了原本的粘性,而開始一段一段的在坍塌。

轟隆隆。。。轟隆隆。。。。

坍塌的悶聲,是連綿而不絕。

而在李顯面前的那一條地道,此刻,確早已是坍塌成一片,而再也找不到原來地道的樣子了。

順著坍塌的程序,身後,王平,馬起,柳尚,項延,蒙恬,甚至於他們身後那千千萬萬個驍騎營的大小將佐們和那些奴隸們,此刻,他們都在用一種看神一樣的眼神,在崇敬的看著李顯。

東都,雖雄城,但是,在他們看來,如此雄城,在他們大王的眼裡,亦只是如土雞瓦狗般,不值一提而已。

“轟。。。。”隨著最後的一聲巨響而起,夾著著一陣陣尖銳的慘叫聲,原本,在馬起,王平他們眼裡是固若湯金的城牆,此刻,確已經是隨著地底下陷落而坍塌出老大一個缺口來。

“驍騎之志,有我無敵。。。。”

馬背之上,李顯嗆啷間拔出腰間天子劍,以平生最大的力氣,而嘶吼而出。

“驍騎之志,有我無敵。。。。”

“吼吼。。。。殺。。。。”

“殺。。。殺。。。。。”

馬起,王平,項延,柳尚,蒙恬,五員大將,五匹烈馬當先而起,向著那個還在冒著滾滾濃煙的坍塌處而狂奔而去。

城內,大宛國的一員小將,在深深的震驚清醒過來後,亦是發足了力氣,狂吼不已。

“結陣,快結陣,頂住,一定要頂住,快去通知大王子和劉先生。”

小將在聲嘶力竭的怒吼著,企圖能集結來更多的大軍,以堅守住這一個缺口。只是,還沒待這小將怒吼個得意,他的咽喉處,此刻,確正正地扎著一支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