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敗了,而且是敗得很悽慘的那一種,原本風風火火的帶著十數萬大軍進涼州的,可是,到得現在,跟在吉利身後者,甚至於都不足以萬人。

他最寵愛的兒子也利先死了,他最寵愛的大將博格達利也死了。

就這樣都到了這種悽慘的地步了,他的身後,那完顏齊竟然還不肯放過他,仍然是派了他手下的大將阿巴圖,領著上萬的烏恆鐵騎狂追不止。

“達亞,我們還有多久才回能到彈汗山。”沙啞著嗓子,吉利就這般輕趴在馬背之上,問著身後的一員將領。

“回大汗,應該還有七八天的路程,不過,我們現在可以休息會了,那阿巴圖已經回去了。”邊上,這位叫達亞的小將,亦是嘶啞著嗓子,低聲回答道。

“這些該死的烏恆人,還有這些該殺千刀的漢人奴隸。”馬背之上,吉利咬牙切齒的低吼著。那一份仇恨的眼光,若是李顯這會站上吉利面前的話,讓吉利知道就是他帶著那一幫子奴隸把他個大宛國給犁田似的來回翻了數遍之後,相信吉利就算是生吃了李顯的心都會有的。

而此刻的李顯,卻已經領著一千餘驍騎,和近五萬的奴隸大軍,正在沒日沒夜的瘋狂攻打著大宛國的唯一個都城,也是大宛國的國都,東都。

彈汗山,這裡是草原上唯一的一坐海拔超過千米的大山,而歷代大宛國的國都東都,亦都是設立在這彈汗山這處的。

吉利做為這一代大宛國的國主,雖然他帶著十數萬的大軍,領軍攻入了大秦的涼州之地,可是,這彈汗山做為他們大宛國的國都所在,其時面所留守的大軍,亦是足足有七八萬之數。

雖然,大宛人並不善於守城,可是,佔著城池之利,而李顯又沒有什麼有利的攻城器械的情況之下,想要打下這個彈汗山,那也是相當的困難的。

“將軍,前軍回報,我大軍新挖的地道又被城內的守軍發現,而被堵上了,只要進去一個人,就會被那守在城內洞口處的守軍射殺。”邊上,馬起輕聲向著正在沉思當中的李顯回報道。

這彈汗山,做為大宛國的國都,做為大宛國的最高權利機構,也將會是李顯攻入草原徵西的最後一戰,李顯勢必要攻下這彈汗山而才會班師回朝的。

可是,至四天前,李顯領著大軍至這東都城外之時,到得今日,整整四天時間,強攻不下二十次,死傷者不下八千餘人,可這東都城,卻仍然是一點能被攻下的可能沒有。

東都,做為大宛國的首都,座落在這草原上唯一的一做高山彈汗山這側,被歷代大宛國的國君精心精營,此時,早已是堅如鐵石一塊。

就算是被吉利帶走了大半以上的守備力量,其所留下來的兵力,亦是足有七八萬之巨,算是相當的雄厚的了。

而就在二天前,李顯見得強攻傷亡太大,就選擇讓蒙恬領著那些漢人奴隸們去偷偷的挖地道,企圖靠著地道而偷進城去進行巷戰強攻。

可是,東都城內,此時亦是藏著位才智之士,每每李顯想到的計策,總是能被這位給破去。

比如這地道,不管李顯在什麼地方偷偷地挖,只要你一挖到他們的牆角下去,裡面就能知道。然後,就會設法堵截住,而讓李顯白白浪費人力,物力和時間。

“帶我去地道處看看。”沒有多說什麼,李顯卻已經翻身上馬,而當先往那地道口處奔去。

地道口,寬約一丈,高倒是隻有半丈多點,剛好夠三個成年大漢半彎著腰半排的來回走動。

李顯微眯著雙眼,仔細地看著遠處那高足有五六丈的堅硬城牆。

這城牆以止側,厚度上足有七尺左右,用得全都是那最為堅硬的青巖花石堆砌而成,就這青岩石,就算在風雨中,放上個上千年,也保證這青巖花石兒不會掉上半點碎片下來。

而就這種堅硬的程度,就算李顯現在手頭上有著足夠精良的攻城撞槌,那也是撞不開這城牆的。

而再看看那放於中間的城門,那城門兒,更是全由純銅打造而成,平常若想推開來,都要靠著好幾個壯漢一併兒努力才行,想著靠攻城槌去撞,估計也是跟撞這城牆沒啥兩樣的。

還好這地兒沒有那可怕的護城河,不然的話,若是再配上個護城河,估計這東都就不止堅城這般稱呼了,而是完全可以城之為一個要塞,堡壘之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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