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安九備馬之時,陳恪又對陳永六道:“你大老遠來一趟,我還沒來得及招待你,便又得讓你隨我回去,招待不周的地方,等你下次來定補上。”

好幾次,陳永六來報信後,他都不曾好生招待人家,便讓人家又匆匆陪著回去了。

不管怎麼說,陳永六也算是他的族人,該客氣還得是客氣上一聲的。

陳永六最主要目的就是給陳恪報信,也沒想進京讓陳恪好生招待的。

對陳恪的客氣,連忙擺手道:“沒事,沒事...這都是我該做的。”

說話的功夫,陳安九已經備好了馬。

陳恪當即招呼道:“既準備好了,那便快些走吧,我沒告假,瞧了那什麼番薯後,我還得當即趕回來,不能耽誤了明日的早朝。”

他回去只是看看長成的紅薯,趕著些完全可在明日早朝前趕回來的。

老朱對自己要求嚴苛,對別人要求同樣也嚴苛,能不告假,那還是別告的好。

若沒合適理由,即便告了,老朱也不會同意的。

他這個事情辦好了,雖與整個大明都有利,可在未見到實物之前,即便與老朱說了,老朱怕是都不能採信。

畢竟那紅薯的產量較現有的這些農作物高出太多了。

很快,陳恪與陳永六,陳安九等人便趕回了陳家村。

這次到陳家村後,陳恪並未進村,而是先去莊園見郭六。

無論是自老朱賜予的這五百畝田,還是把郭六安排在這莊園中,陳恪都是第一次來這裡。

他平日本就沒什麼時間回來,上次回來祭祖,還因李文忠的病情,被老朱匆匆招了回去。

在陳永六的帶領下,才剛靠近郭六家,便聽得了一陣哭聲,與一片此起彼伏的嘈雜。

這哭聲像一個男人的,一個大老爺們的哭個什麼勁兒,難不成是家裡有人過世了?

陳恪心中起疑,陳永六則指著圍了一大群人的一處院子,道:“伯爺,郭六家就在那裡。”

瞅著郭六門前熙熙攘攘的人群,陳恪問道:“郭六家怎麼了?家裡有老人過世了?”

郭六的情況,陳永六逼陳恪還熟悉些,自是需詢問他的。

陳永六帶著疑惑,回道:“沒吧,他家裡就他自個兒,倒是有個女子與他往來挺近的,除此之外,倒也沒見有什麼老人,而且我去京中的時候,郭六還好生生的,他還興奮的說要等我好訊息呢。”

陳永六既然也不知曉情況,那就只能過去瞧瞧了。

說著,陳恪率先抬腳而走。

走至郭六的門前時,被那群圍觀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擋住了去路,陳安九隨之在後面喊了一聲,道:“都讓讓,伯爺到了。”

陳安九跟在陳恪身邊的時間也不久了,自是知曉什麼時候該做什麼。

陳安九連喊兩聲,圍觀的人群才紛紛讓開了路。

路讓開,瞅著陳恪站於一旁,紛紛見禮。

他們這些人也都是第一次見陳恪,情緒也顯得頗為激動。

對於這些人的見禮,陳恪也顧不上回應,直接抬腳走了進去。

院子中的郭六,在其面前放置著些紅薯。

郭六就跪在這些紅薯的跟前,哭的聲淚俱下。

還以為是家裡老人過世了之類,原來是在哭紅薯。

陳恪走近,問道:“這是怎麼了?”

怎麼看,郭六這都是悲痛的哭聲,並不像是喜極而泣。

若因種出紅薯,那怎麼著都不應哭的如此悽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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