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心的事情,再差都能差個樣兒出來。

次日集合,範深不僅不再是老末,而且還名列在了前面。

不過,範深雖脫離了老末,但這老末卻不會就此消失。

好巧不巧,這老末竟是李景隆。

在這幾天的訓練中,李景隆的表現雖非最差,但也並不算優異,他當這個老末倒也在意料之中。

早在幾天之前,他就已經定下,誰集合落於最後,便繞校場跑十圈,且沒早飯吃的規定。

昨日,他更是把這規定加重,定下一人遲到整個營房之人全體陪罰。

天地良心,昨個兒他定下這規矩之時,只是為督促範深不再遲到,可沒有針對任何一人的心思。

誰能想到範深竟偏偏不再遲到了。

可規定已定,總不能因老末換人就罷黜。

陳恪不管範深得意滿滿之中的炫耀,衝著李景隆所在的乙隊,道:“不用我多說了吧?你們所有人先繞校場跑十圈,不準吃早飯和中飯。”

規定擺在那裡,陳恪可沒有看人下菜碟,再額外加重懲罰,但李景隆仍舊不。

就在乙隊的其他人準備開跑之時,李景隆卻出言道:“為何你昨日才修改了規定,今日範深便不再遲到了?”

為何?還能為何?範深不願連累其他人,刻意改掉了自個兒的毛病唄。

陳恪心裡想著,嘴上的態度冷然,道:“規矩都忘了嗎?先喊報告!”

回覆你的問題可以,但該有的規矩總得有吧?

李景隆不情不願,最終還是沒能喊出來。

之前的訓練,雖也聽陳恪的口令,但那是陳恪下達給眾人的。

可這次不同,這是爭對他一人的。

這聲報告喊出,可就是在向陳恪低頭了。

李景隆不喊,陳恪自是不會回覆他,只道:“到了我這裡,那就得聽我的,若不願聽,隨時都可以走。”

他們這裡若有人走的話,他肯定是不會攔著的。

都走光了更好,還省的他在此訓練了。

陳恪話音落下,李景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指責道:“陳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昨日你修改了規定,又專門叮囑範深早到,目的就是讓我遲到後,你好藉此懲罰整個乙隊的人,從而好讓他們對我離心離德。”

納尼?他還有這個心思?他自個兒都不知道。

陳恪笑了笑,問道:“那這樣對我有何好處?”

做任何事情都得有好處吧?沒好處的事情應該沒有人會去做吧?

陳恪的問題出口,李景隆隨之,道:“好處多了去了,讓他們對我離心離德之後,我在這裡便孤身一人了,你再想對我使壞的時候就輕而易舉了。”

這是被害妄想症吧?他發誓,他可從沒這樣的心思。

李景隆的問題出口後,湯醴拉了拉李景隆,道:“九江哥,你放心吧,不管別人說什麼,我們都聽你的。”

湯醴出言,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

可惜,這樣的表態並未讓李景隆滿意。

李景隆直接掙脫湯醴,道:“說的好聽,你們怕是早有想追隨陳恪的心思了吧?你們誰想去,現在就去,我絕不攔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