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範深在敢作敢當這一點兒上絕對是無可挑剔的。

陳恪出言,範深連遲疑都沒有,便直接脫口而出,梗著脖子,理自氣壯回道:“是我!”

這態度,還以為是個什麼光榮之事呢?

陳恪隨之,又問道:“原因呢?”

先動手固然不對,但若佔著理,此事倒也還好說。

範深剛要開口,陳恪便指了指湯醴,道:“你來說!”

一直讓範深表述,有人又要說他偏袒了。

陳恪準允,湯醴才道:“他灑了我一身湯。”

範深灑了湯,還動手打人?這怎麼這麼不可信呢?

陳恪不再聽湯醴所言,直接招呼來了火頭軍,道:“你們來,把事情前因後果好生說說。”

這些火頭軍都是從京營中選出來的,與他們任何一方都不存在私交,總歸是能說些公道話的。

陳恪開口,三個火頭軍上前。

其中一個胖些的率先開口,道:“當時小人就在不遠處,事情的起因小人也聽了一耳朵,範深盛了湯後,與湯醴相撞,把湯悉數灑了湯醴身上,之後開口便說湯醴糖醋里脊吃多了,道兒都不會看了,湯醴反之回答,是吃多了,可總比你沒吃強,緊接著範深便揮起了拳頭,很快兩人便扭打在了一塊兒。”

湯醴身上除了溼漉漉的一大片之外,還沾著不少菜葉子。

種種跡象與這胖火頭軍所言的不謀而合。

陳恪臉色冷然,沉聲問道:“事實是否如此?”

範深只要說一個不是,他便立即著手詳查。

不管怎麼說,肯定是不能冤枉了範深的。

沒想到,範深竟比湯醴回答的還快,應道:“是這樣,沒錯!”

你撞了人家不說,還動手打了人,到現在竟還如此理直氣壯?

唉,看來還是他多想了。

範深給讓他拆臺的時候,還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知曉事情的前因後果後,陳恪直接下令,道:“你去飯堂外面站著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動。”

陳恪出言,湯醴扭頭就走。

哎,他說的是範深啊。

衝著湯醴的背影,陳恪喊道:“喂,你幹什麼去?”

聽到喊聲,湯醴扭頭,滿是不服,道:“不是你讓我去外面站著去的嗎?”

這倒是會往自己頭上攬。

陳恪道:“我說的是範深,沒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