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夏,不僅沒有引來全新氣象,而且還陷入新一輪的混亂,意外狀況一個接著一個,令人自顧不暇:

從全新展館的建設工程進行到一半被迫擱置嚴重影響電影節的放映規劃,到來自官方的支援被斬斷之後資金鍊斷裂而不得不向發行商索取高昂的參展費用引發怨聲載道,再到選片委員會缺少清晰的思路以至於參展片單質量嚴重不均……

等等等等。

一系列問題產生嚴重後續影響,整個電影節各個環節都出現問題,直接結果就是:

來自制片公司、來自發行公司、來自觀眾影迷的抱怨,將電影節徹底淹沒,藍夏,就如同一個篩子般,到處都是漏洞。

於是,非本意地,和藍夏前後腳舉辦的塞卡,也就成為了替代品,吸引大量片場前往塞卡開啟頒獎季征程。

兩年前,藍夏迎來了電影節創辦之後有史以來的最低谷——

根據報道顯示,前往藍夏電影節的購票觀眾比往年降幅達到20%,而電影節舉辦期間藍夏的人潮流量更是比往年同期降低30%以上,整個會場的冷清是肉眼可見的。

眾所皆知,電影節,除了電影之外,同時還是一場狂歡盛會,吸引全世界各地的媒體以及遊客前來派對。

也許,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買票進入現場觀看電影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對電影感興趣的,但有人潮的地方就有派對,有派對的地方就有消費,對於電影節舉辦城市來說,這就是一次增加旅遊收入的良機。

換而言之,如果能夠運轉得當,那麼就是一個良性迴圈,所以,電影節和城市的合作也就至關重要。

然而現在,藍夏電影節卻受制於內部權力鬥爭,他們和官方的合作鏈被斬斷,結果……兩敗俱傷。

最最糟糕也最最可怕的是,在那一年,電影節舉辦的第二週,按道理,應該進入後半段的高潮階段,為最後的獎項頒發醞釀聲勢,然而,將近一半媒體以及片商全部大舉轉移塞卡,藍夏清空一半。

本來就已經冷清,結果還進一步滑向深淵,甚至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這簡直就是一次奇恥大辱。

而且,這種賓客蜂擁前往隔壁家做客的場景,更是讓藍夏顏面掃地,成為行業內外的一個大笑話。

那年,電影節落幕之後,藍夏上上下下士氣全無,甚至考慮過提前一個月舉行,徹底避開塞卡的鋒芒,全然沒有最古老電影節的風采。

至於那位藝術總監,不僅沒有能夠將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燒下去,反而引火燒身、身陷令圄。

所以,怎麼辦?

這位承載眾望、在權力角力過程中被推向前臺的藝術總監,真正品嚐到瞭如坐針氈的滋味。

他,就是黎世寬。

其實,黎世寬曾經在三十年前,擔任過藍夏電影節的藝術總監,但那次,他僅僅只是作為臨時的過渡管理人,短短兩年協助電影節穩定下來之後,就將管理大權交出,而後前往電影資料館裡擔任教授。

三十年後,黎世寬再次出山——

儘管這是一次權力鬥爭的結果,儘管深陷困境的藍夏電影節就是一個燙手山芋,但黎世寬已經在資料館低調隱居那麼久,經過深思熟慮終究還是決定打破自己的退休生活,重新接管電影節的藝術總監工作,他,可能輕易放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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