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轉身,鳳眸微眯:“我是女帝,我雖不自稱寡君,可你別忘了我的身份,我昭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順我者亡,逆我者昌,你一個別國棄子還敢對我置喙?”

紀寒完全不怕她,自從掉了馬甲以後,他是越來越放飛自我,完全不在乎了,以前那套她不吃,就別怪他改變策略。

他慢慢地湊近她:“你可打得過我?”

昭和的氣勢被他壓下,往後退著:“你在找死,我有赤焰軍,我有御前侍衛,我還有暗衛,我打不過你,我讓他們輪番折磨死你!”

紀寒腳步不停,勾唇道:“打不過我,說不過我,你說你,還有什麼可以比過我的,吃飯嗎?”

昭和的背已經靠在了欄杆上,冰涼的觸感讓她全身一麻,她一掌劈過去,紀寒卻躲得更快。

昭和道:“你現在是在昭國!生殺予奪,你若是識相點,就給我縮著頭過日子,否則我定讓你不得安生!”

她在心裡怒罵,醉童他們兩個太不靠譜了,看把人家慣成了什麼樣子,完全管不到他了。

紀寒低低一笑,看她像只鬥敗的公雞一樣,哦不,是鳳凰,他心情極為舒暢的背靠著欄杆。

原來逗她這麼好玩,比起以前……可是好玩多了,看著不好惹,不過是個繡花枕頭罷了。

昭和怒氣衝衝,正想說什麼,弄琴這個時候就上來了,笑道:“君上,該輪到皇宮放煙花了,以往都是我們皇宮的煙花最大最亮!”

昭和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走了:“今年我可是花了天價購置了一批特殊的煙花,那邊都安排好了?時辰到了就點燃引線吧。”

弄琴福了福身子,眉眼帶笑道:“屬下早就安排好下去了,就等君上一聲令下。”

昭和笑的眉眼彎彎。

紀寒皺眉,笑的跟個傻子一樣。

昭和回頭瞪了紀寒一眼,拿起弄琴拿上來的鑼就開始敲:“點燃引線!”

底下的人聽見了,立馬就把火把湊到引線下面,嘶嘶……宮人們躲得很遠。

過了半刻鐘,那火花終於從竹筒裡爆出來,往上飛,一個“國泰民安”四個字頓時在天上展開。

昭國百姓都驚呆了,那……那……是有字兒的,我天,煙花還能做成這樣子了?

紀寒也看到了,轉頭看她一臉滿意,暗自勾唇,她倒是捨得花銀子,這種煙花應當是瀛洲那邊傳過來的,一筒就是幾百兩。

昭和感受到他的視線,得意的看了他一眼,重頭戲才剛剛開始呢。

鹿灼此時應當也在外面看著吧?唉,不能和鹿哥兒守夜,只能和這個討厭鬼一起,真是煩。

然後是第二發,是“鹿哥兒歲歲平安”的字眼,鹿哥兒鼻頭一酸,眼睛也紅紅的,她……竟是為了自己,做了那麼多。

鹿鳶嘆氣,笑道:“哥兒,萬事隨心。”

她自從生了那一場大病,已經不再想什麼其他的東西了,只要鹿哥兒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就好,沒有什麼比健康歡樂更重要的了。

紀寒手攥緊了,咬牙切齒,轉身下了摘星樓。

再留在這裡,他真的會忍不住踢翻那些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