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看紀寒黑臉離開了,笑的比誰都開心:“你們著差事幹的好,重重有賞。”

弄琴等人跪在地上,高興道:“屬下(奴)謝君上的賞。”能看到這麼好看的煙花,還能得賞,這樣的好事多來點就更好了。

昭和抬起頭,看著天上炸開的五顏六色的煙花,心又開始滴血了,幾千兩銀子,恍惚間全沒了,她嘆氣,還是要想法子賺銀子才是。

“弄琴,你去看看鹿哥兒開不開心,喜不喜歡我送給他的這個新年祝福?”

弄琴嗔笑:“我都喜歡得緊,還說是鹿哥兒。”她沒等昭和說話,就下了樓去。

昭和淺笑:“真好,今年一定會更好的。”她帶著羌蕪去了蒼梧宮,看到殿內燈火已經滅了,全然不像其他宮殿燈火通明的樣子。

羌蕪道:“君上,這麼晚了,老人家不比年輕人,熬不住,太鳳後許是早歇下了。”

昭和道:“菱兒還沒睡呢。”

菱兒端著一盆熱水出來,瞧見昭和站在門口,也不行禮,沒好氣的端著水往旁邊就這麼一潑,有一些水還是濺到了昭和的袍裾上面,雪地被熱水這麼一泡,頓時出現了一個大坑。

羌蕪擔心道:“君上,沒被淋到吧?”

如若是弄琴在這兒,早就上去跟她“幹”了。

菱兒彷彿才看見她們,誠惶誠恐行禮:“君上,夜裡黑,奴方才沒注意,所以沒瞧見君上,君上莫不是被淋溼了?奴向君上問罪。”

昭和動了動,底下被稍微淋溼的袍子已經變得硬硬的了,不過溼的地方在底下,又是外面的衣裳,倒也沒什麼。

她似笑非笑道:“菱兒姑娘可是在怪我?”

剛剛那水瞄的很準,不偏不倚讓她溼了一點,這裡雖然黑,但羌蕪提著宮燈,她怎麼可能看不見?只可能是藉此機會教訓她。

菱兒低頭:“奴不敢。”

昭和也不想罰她,畢竟是父君的人,人嬌縱也是主子寵的,她也管不著,也不能不管父君的面子,“父君可是睡下了?”

菱兒見她問到太鳳後,語氣中不禁帶了一點幽怨:“太鳳後今兒吃飯沒什麼胃口,碰都不碰就擦了身子歇下了,人也睡得不太安穩。”

昭和皺眉:“可是飯菜不合他喜好?”

在開宴之前,昭和就吩咐御膳房單獨做了一份給蒼梧宮這邊,蒼梧殿裡的膳食也是最好的,她也是打聽了許久才做的那些精細食物。

現在聽菱兒說父君沒胃口,一口都沒碰,昭和不免的有些擔心,人怎麼能不吃東西呢?

菱兒嘆氣:“飯菜是御膳房熱熱的送過來的,可……太鳳後硬是要先看會書,也不知是不是在等人,然後飯菜冷了些,奴拿去熱了一下,颱風後就說沒胃口吃了。”

昭和心裡有些愧疚,父君這是在等自己啊,“先讓父君好好歇息,明日早晨我再帶著膳食過來與父君一起用膳。”

菱兒道:“是。”她微微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希望她記得這個承諾才是。

墨芥和元修被單獨安排住在一個空的宮殿之中,雖然以前也沒人住,但是東西都是齊全的。

元修興奮的轉來轉去,這以後就是自己與師傅住的地方了?真好看,他看著藍色掐絲琺琅的炭盆,連炭盆都那麼好看。

“師傅,方才的煙花真好看,不過師傅可知道鹿哥兒是誰?君上為何要把鹿哥兒單獨拿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