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琴捂住嘴巴,差一點點自己都要叫出來了。

君上肯定很疼。

段子如暗自點頭,然後繼續在紙上寫著什麼,她把紙條遞給羌蕪:“姑娘,這個藥方子拿去抓藥,立馬煎了送過來。”

弄琴道:“段太醫,君上什麼時候能醒?”

段子如凝重道:“難說,她得睡足了才會醒。”

其他人:“……”

睡足了???

難不成君上是在睡覺,而不是昏迷不醒?

段子如把東西一一整理進藥箱裡,解釋道:“君上這是一晚沒睡,困了,不是暈了。”

昭和還很給面子的哼哼了一聲。

弄琴眼角一抽,是她把昭和想的嬌弱了。

段子如覷了她們一眼:“那也不能掉以輕心,這箭傷可大可小,還是得小心養著。”

“是。”

華蓬萊道:“師傅,這箭頭有古怪,你看,這種箭頭我們昭國是沒有的,所以很有可能是別國刺客傷了君上。”

段子如看著木盤上還帶著血的箭頭,沉吟片刻後道:“先放在君上這,她醒來了自然會知道怎麼回事,我們醫者只要行醫救人,做好本分就好,其他的事兒別管。”

華蓬萊一驚,躬身道:“是。”

她這話讓弄琴聽的不舒服,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麼,畢竟君上的病還得靠她來治呢。

巫酒攥拳道:“是我們沒保護好她!”

醉童也喝了一口酒,難受道:“早知那二人如此沒用,我們定是要步步緊跟君上的。”

此時,一偏殿之中,二人交叉著身子躺在冰涼的地上。鹿灼的眼睫毛抖了抖,明顯是要醒來了,紀寒先他一步清醒,他摸著自己發疼的腦袋,嫌惡的推開鹿灼,這是怎麼了?昨晚好像喝了一杯茶,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鹿灼也悠悠的醒了過來,道:“我怎麼在這?”

二人對視了一眼,又立馬移開了視線。

鹿灼擦了擦嘴巴,有些犯惡心。

在夢裡親我的人不會是他吧?

他們走出偏殿,剛好看到在寢殿外面侯著的巫酒和醉童,醉童一拳就要往紀寒臉上呼,紀寒一躲,鹿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人又剛醒過來,硬生生捱了這一拳,人都被打蒙了。

醉童還是不解氣,即使打錯人了,也還想打紀寒,被巫酒給拉著了:“好了。”

鹿灼眼睛都青了一圈,然後慢慢的腫脹了起來,他俊美的臉加了這一個傷口,倒沒覺得很可怖,反而很讓人心疼。

紀寒冷笑,竟然不知道閃開,當真是個小廢物,他問道:“發生什麼了。”

醉童氣悶道:“君上受傷了,你們兩個侍衛做的真好,睡了一晚上,睡得不錯吧。”

他們幾人眼下全是淤青,與紀寒和鹿灼的光鮮亮麗形成了對比。

鹿灼一怔:“君上受傷了。”

弄琴出來換水,看見他們二人氣也是不打一處來,就把水直潑向二人所在的方向,紀寒和鹿灼這會子都躲開了。

鹿灼要走進殿內,被弄琴給攔下來:“二位侍衛還是走吧,我們朱雀宮可留不得二位。”

鹿灼無奈道:“我們昨晚喝了一杯茶就好像暈了過去,所以才沒有護好她,你讓我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