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也吵著要進去,弄琴說什麼也不讓。

他們兩個也沒辦法,難不成把這聒噪的小宮女打一頓?

昭和肯定第一個不答應。

他們只好好等在外頭,神色擔憂的看著寢殿裡頭。

這時候,樂天眼巴巴的也跑過來了,身後跟著個抱著大氅跑的氣喘吁吁的流螢。

“主子,穿……穿上吧,別把身子弄壞了,可得仔細著身子啊。”

樂天焦急的神色鹿灼他們都看在眼裡。

一瞬間,就變成了三人之間的交鋒。

鹿灼看著他的臉,不知為何,心下多了一絲煩躁。

樂天問道:“君上如何了?本侍郎要進去看看君上。”

醉童和巫酒對他和對鹿灼他們是一樣的態度,愛答不理的。

醉童淡淡道:“在這兒等著,說是鬧覺,你們進去只會吵到君上安眠。”

樂天一怔,睡著了?

流螢趁此機會給他披上了白絨毛的大氅。

這白色絨毛襯的他更加膚白如玉石,五官又是瀲灩豔麗,朱唇不點而紅,比起鹿灼也遜色不了幾分。

鹿灼斂下眸子,一句話也沒說。

說是替身,可是看久了,竟覺著他長得比自己都好看。

鹿灼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威脅。

紀寒暗自勾唇,這事情變得可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殿內的弄琴不停的幫著昭和擦臉。

羌蕪在旁邊擔憂道:“馬上就要到上早朝的時候了,君上這幅樣子怎麼去上早朝?”

弄琴想了半天道:“今日直接休沐罷了,羌蕪,你快去以君上的名義宣旨,就說君上感念眾位大臣的恩德,特此休沐一天。”

羌蕪緊皺眉頭:“這樣可以嗎?我們不能動君上的玉璽,算不算假傳聖旨。”

弄琴道:“這樣吧,你去蒼梧宮求太鳳後,求一副聖旨,這樣也不算假傳聖旨了。”

羌蕪點頭:“好。”

她也沒反問為什麼不是你去,而是我去,就那麼乖乖的放下東西做跑腿去了。

羌蕪是他們四個之中最大的一個,弄琴則是最小的那一個。

他們從小就讓著她,君上也是,所以把她嬌養成了嬌姐兒的模樣。

羌蕪也從來不願意和她去爭論這些。

無論是君上賞賜下來的東西,還是平日裡的行事,她都是能讓的就儘可能的讓她。

弄琴也就習慣了差使她。

羌蕪求來聖旨以後,就趕忙在卯時二刻之前跑到了勤政殿,宣讀聖旨。

底下的眾位大臣在宮內有眼線的早就知道訊息。

沒有眼線的還一臉懵逼的來,一臉懵逼的去。

顧安就是那個懵逼中的一員,她今日可是有備而來的,沒曾想君上直接“罷工”了?

因著前些日子的炭敬之禮,許琦心裡憋了一肚子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