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鹿灼被昭和安排住進了朱雀宮的偏殿之中。

偏殿外守著兩個宮女,她們在偏殿門外交頭接耳。

“那裡面住的好像就是鹿太傅的愛子鹿灼。”

“昨兒個夜裡,君上帶他回來的,好像說他是被人給擄走了,然後被君上給救了,這才帶回來休養的。”

“要我說啊,咱們君上可真是一個明君。”

“對啊,而且君上竟然也不嫌棄他清白是否有損,說今日就要娶他為我們昭國的新的鳳後!”

“真的啊,那怎不見宮內張燈結綵?而且學琴殿才是鳳後寢殿,莫不是咱們君上也不是很看重這個鹿灼?”

“別亂講,許是還沒輪到朱雀宮吧,我昨夜不小心看見了哥兒,見他面色泛白,君上定是想要近距離守著哥兒,才沒有安排他去學琴殿的。”

“……”

鹿灼頭痛欲裂的醒來,他聽見外頭有人說話,便起身踉踉蹌蹌的跑到門口,見門被鎖了,著急道:“快開門,放我出去!”

兩個宮女連忙歇了心思,在外面回道:“哥兒別為難我們了,我們奉著君上的令守在門口,其餘的事情若君上沒有吩咐,我們也做不了主,在過會子君上就會過來看哥兒了,到那時,哥兒再去親自跟君上說吧。”

鹿灼閉上眼睛,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宮女們見勢不妙,開了門,對躺在地上的鹿灼道:“哥兒,你沒事吧。”

鹿灼猛地撇開他們就要往外衝。

兩個宮女的臉色立馬就變了,竟是誆騙她們的。

“哥兒,你不能走!”

他還沒跑幾步,就被剛過來送東西的弄琴給瞧見了,她就近在玉石桌上放下手上端著的糕點盤子,腳步飛快的追上鹿灼,一把將他攔住。

“哥兒這是要去哪裡啊。”

鹿灼甩袖,怒道:“我是堂堂鹿太傅的獨子鹿灼,你們把我圈禁在此是觸犯了我國律法的!”

弄琴又把他拉了回來:“律法?哪條律法規定夫郎要離家而住的,今日是哥兒和君上大婚的好日子,哥兒就別說笑了。”

還沒等鹿灼反應過來,弄琴就吩咐那兩個宮女道:“還杵在那裡作甚,難不成要我親自將哥兒請回去嗎?如今是我來這了,要不然看你們怎麼跟君上交代,君上叫你們守在這本就是為了保護哥兒的安危,若是昨日的賊人闖入皇宮捲土重來再來擄走哥兒,那可如何是好。”

兩個小宮女唯恐道:“是,奴這就把哥兒帶回去,並嚴加看顧,不會讓哥兒受到一點傷害的。”

弄琴揚眉,對鹿灼道:“好了,那就請哥兒在殿內候著君上吧。”

鹿灼倔強道:“我要見女君。”

其眼神裡含著的滿是堅定。

弄琴拒絕道:“君上辦完事情自會來看望哥兒。”

鹿灼大喊道:“昭國女帝肆意妄為,私自圈禁朝廷重臣的愛子,無媒無聘,罔顧倫法!”這句話直直喊了三遍才罷休。

聲音驚飛了遠處待在枝丫上的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