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琴臉色稍變,笑道:“哥兒,你在這喊是沒用的,要想喊的話就在大婚時當著宗卿貴族、文武百官的面前喊吧。”

她向暗處的巫酒做了個手勢。

巫酒抿唇,只好飛身下來,繞到他背後,又是一記手刀打暈了他,兩個小宮女很有眼色的將鹿灼帶回了殿內。

“下次這種事情別喚我。”

弄琴噙著笑:“你本事大,不喚你喚誰?”

巫酒沉默。

弄琴發了脾氣:“你怎的天天跟個木頭一樣。”

見他沒什麼反應,她有些無可奈何,氣悶道:“君上安排你去盯著昭月公主那邊,以防有其他的異動。”

巫酒點頭後就離去了,未曾言語。

弄琴攥拳:“……”呆子。

許挽趁亂進了宮,見宮內大半個地方都掛上了紅綢子,腳下的步子更快了些。

到了青鸞宮,才對身旁的疏星著急道:“疏星,你快去。”疏星點頭,提著裙子走上臺階,拿出一個腰牌對守門的男侍道:“大學士之女許挽求見昭月公主,你們速速去通傳。”

他們低著頭:“是。”

二人進了宮內,看見昭月公主也正愁眉不展。

許挽匆忙行禮:“臣女許挽拜見昭月公主。”起身後,她倒了一杯茶遞給昭月,“昭月姐姐,不好了,昭和她昨夜搶了我的正夫鹿灼入宮,今日竟直接要大婚了,這可怎麼辦才好,昭月姐姐,你快拿個主意啊。”

昭月沒接茶水,一巴掌拍在檀木桌上,嚇得許挽身子一抖,茶水差一點就要撒出來了。

“急什麼,我都沒急,你有什麼好急的,昨兒個那幫子腌臢貨明是答應了本殿,去接我父君出那水深火熱之處,怎奈其轉頭就背叛於我,告訴了她,現下又發生這樣的事,你得容我好好想想。”

許挽曉得她心下煩躁,也不敢多言,只道:“太皇貴君福氣向來比旁的人不知道大了多少,定是知道姐姐的難處的,下次姐姐再尋個由頭,找個可信的人接太皇貴君出來便是了。”

說了那麼久的話,許挽有點渴,就微微抿了一口茶杯裡的水。

昭月聽見她這一言,心裡熨帖了不少,抬頭道:“也罷,如今你的事更重要,你可有什麼好計策,想必大學士在你出府前早已將錦囊妙計交予你了吧?”

許挽斜著唇角笑:“姐姐真是神機妙算,我母親叫我們……”

昭月聽完,皺起眉頭:“這件事要是鹿灼不配合可就無法行事了。”

許挽奸笑:“鹿灼有多麼討厭昭和,我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這一方子不必擔心。”

昭月拿過許挽手裡的茶一飲而盡,然後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聲音清脆。

“那便好,今日這昭和別想舒服到哪裡去。”

許挽臉上浮起尷尬,那杯茶……是她先前喝過的。

“怎麼了?”

“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