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不說話,就沉著一張臉盯著他,直直把紀寒盯得額頭上都冒出了幾粒冷汗。

“昭和……”

而被忽略的鹿灼偷偷摸摸的把繩子給解開了,那叫一個迅速,生怕沒有機會逃走。

聽到動靜的昭和沒有注意到紀寒對自己的稱呼,三步並兩步的走過去,一把抓住鹿灼通紅的手,就想拉他出去。

並轉頭抽空對紀寒兇狠道:“我不管你今晚是怎麼出現在這的,以後,不,現在,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竟敢打擾我和鹿灼的二人世界,這質子要不就殺了吧。

紀寒心一橫,扯住昭和的衣襬,小鹿似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我迷路了,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

昭和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都能自己跟著來,跟我說迷路了,把我當二愣子呢!

而鹿灼眼底的厭惡更甚。

情債都追到眼前了,還在裝。

真是噁心。

又是一個砰的聲音傳來!原來是門碎了,這下好了,這屋子變成兩面透風的了。

是許琦帶人衝了進來。

他們這廂的“深情”對視全被前來捉姦的許琦看在眼裡,並記在心裡,那叫一個痛心疾首啊。

我的乖女婿啊,你終究是被汙染了嗎,可這裡為什麼還會有第二個男人!

難道是……

我的女帝,你完了。

許琦暫時忘記了失去女婿的悲傷,這一件事足夠她寫下關於昭和的一百零八條罪證,如此一來,昭月公主登上帝位豈不是指日可待?她想的歡樂,臉上也綻放出大大的笑容。

他臉上的這些變化看的昭和等人是一臉茫然。

“許大人,你也來這逗悶子呢?”

昭和的一句話瞬間將她拉回了現實。

許琦故作姿態的乾咳了兩聲,快速且沒有任何恭敬的向昭和行了禮,嚴肅道:“今夜有一夥膽大包天的女賊人衝進太傅府將鹿太傅的愛子給擄了去,我得到訊息說賊人是往這邊來的,女帝為何深夜在此,且……抓著鹿太傅愛子的手呢?”

她的眼神往二人相握的手飄去。

其實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就是那夥賊人之首!

鹿灼雖想擺脫昭和的桎梏,但是也不屑與許琦這等人為伍,主要是她的女兒竟然也看上了自己,想要讓我嫁過去?

沒門,我鹿灼此生都不會屈居人下!

因此他難得的沒有在其他人面前表示對昭和的抗拒之意。

昭和見此很是滿意,語氣都跟著比平時溫柔了幾分:“許大學士啊,你說你大晚上的瞎跑什麼,你也說了,是一夥賊人擄走了鹿灼,我這不是將他從火坑裡面救了出來嘛,那夥賊人現在已經就地正法了,鹿灼我就帶回宮裡好生撫慰了,你去告訴鹿太傅無須過分憂心,她的兒子我會替她照顧好的。”

她一說完就想扒開紀寒的手,沒曾想那手跟個石頭一樣,硬邦邦的,不好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