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蒙必不敢不盡心,也不敢有任何隱瞞。[燃^文^書庫][]蘇任對他描繪的那段畫面太過殘忍,父親蒙季已經死了,作為現在蒙家的主事人,就得擔起蒙家的命運,哪怕自己擔不起,也得豁出命去擔著。蒙必是留著淚寫的,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寫的清清楚楚。偶爾一地眼淚掉在竹簡上,也會連忙用自己的衣袖擦乾淨,重新將那個字補齊。

欺負孤兒寡母的事情,冷峻不喜歡看,所以他早早的就離開了蒙府。一個人順著大街往南門走。他想不明白,那麼嚇人的話,蘇任是怎麼知道的?而且蘇任的表情和語言配合的很好,完全不像一個第一次說這話的人。難道說,蘇任以前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或者說,蘇任一直在欺騙自己?冷峻想不明白,他覺得頭疼。

十二孃見冷峻有些恍惚,連忙問道:“怎麼了?蘇小子怎麼沒回來?”

“他在等蒙必的口供!”

“哦?看來蒙必自知他們大勢已去,做了正確的選擇。”

冷峻看了十二孃一眼:“你說,蘇任是個什麼樣的人?”

十二孃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兩人的談話將蘇凱和十三娘吸引了過來,聽冷峻問起十二孃對蘇任的看法,十三娘插嘴道:“蘇先生足智多謀,而且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我總是覺得蘇先生看不透,好像經歷過很多事情,有時候卻反映遲鈍,總的來說,蘇先生和咱們很不一樣。”

“你也這麼覺得?”

蘇凱問道:“又出了什麼事情?”

冷峻便將蘇任嚇唬蒙季的話說了一邊,望著幾個人傻愣愣的眼神:“沒想到吧?蘇任能說出這樣的話,若不是我親耳聽見,總覺得這話只能從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口中說出來,還是那種冷血無情的強盜!”

蘇凱陷入了沉思,對蘇任的好奇又增加了幾分。

拿著蒙必寫好的竹簡,蘇任看了半天,晦澀難懂不說,竟然有不少字自己都認識。來到大漢這一年多,蘇任無時無刻不在學習那些難認的篆字,只可惜那些篆字和後世的簡體字差距太大,很多時候總是認錯。

收起竹簡,蘇任笑了笑:“很好!你算是救了你們蒙家所有人的命!只要你寫的沒錯,我保證你們蒙家的安全!”

讓黃十三留下幾個人繼續監視蒙家,自己拿著竹簡前往太守府。這件事不能對文黨隱瞞,既然打定注意要鬥一鬥侯建,就的得到文黨的支援。文黨雖然不是個稱職的太守,在蜀郡的威望卻很高。安撫百姓的事情,文黨做起來最合適。

將蒙必的供狀捧給文黨。文黨連忙接過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交給常事:“哎呀!這個侯建,竟然如此下的了血本,能拿出這麼多錢,也算是孤注一擲了。”

常事看完,合上竹簡:“拿的都是蒙家的錢,他有什麼下不去手的?這蒙必也是,眼睜睜的看著侯建帶著他們所有的家產招兵買馬,作為蒙家家主,怎能能忍得住這口氣!當時蒙家還有不少家丁,侯建也就主僕二人,就這麼輕易的讓侯建帶著錢走了?真是可憐又可悲!”

文黨望向蘇任:“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侯建控制郡兵的方法,子恆可有什麼辦法破解?”

蘇任想了想:“十萬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若是給一個人,那是天文數字,可是城外尚有數千兵馬,就算侯建將這些錢平分給每一個人,算下來每人不過百錢,當然侯建絕不會平分,那些什長、伍長,還有沒來赴宴的軍候、司馬也不會同意平分,以我猜測,最後落盡每個兵丁手中的錢財之多十錢。”

眾人連連點頭。常事叫道:“蘇兵曹不會讓我們也出錢,將那些郡兵買過來?”

“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文黨道:“侯建能拿出十萬錢,咱們就能拿出二十萬,我這就去籌錢,希望諸位不要吝嗇!為了成都,為了百姓,不能再讓這些郡兵胡作非為了!”

“啊!”作為標準的財迷,連忙露出求助般的眼神望向蘇任:“蘇兵曹還有什麼計策?”

蘇任一笑:“放心,不會讓諸位掏一個錢!既然這些郡兵是侯建用錢買來的,那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第二天一早,日頭剛剛在東面露出身影。一抹血紅的雲彩出現在天空中,朝陽下顯的格外醒目,微風一吹,雲彩朝著成都城移動過來,眼看著就要到頭頂。從各家大戶抽調而來的家丁,兩腿開始打顫。他們知道,天一亮,那些郡兵就要攻城,自己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蘇任帶著霍金在城牆上巡查,從每一個人面前走過,面帶微笑,有時候還會伸手拍拍那些站的筆直的護衛或者家丁,並勉勵兩句。冷峻和蘇凱帶著各自的妻子遠遠的看著,猜測蘇任今天會如何應對郡兵的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