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得先搞清楚侯建是怎麼控制住那些郡兵的,我們才好從中破壞,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若那些郡兵已經死心塌地,要解成都之圍就只能硬拼了!”蘇任坐在文黨下手。[燃^文^書庫][]

文黨點點頭:“此言有理,不知道子恆準備從何入手?如今大軍就在城外,事情有些急迫!”

常事連忙點頭:“是呀!侯建隨時都有可能率兵打進來,僅憑我們目前的防守,恐怕撐不住幾個時辰。”

“這到不用擔心,如今天晚,按理來說侯建不會攻城,所以我們還有一晚上時間,咱們得充分利用起來!”

“好!子恆就吩咐吧,從現在開始成都所有官員但憑子恆差遣!”文黨深吸一口氣,望向周圍一大圈的蜀郡各級官吏。

蘇任起身,對眾人作了一個羅圈揖:“事急矣,小子就斗膽了!”

“先請太守和別駕立刻前往城中各家大戶,說服他們將家丁武裝起來,派上城頭守衛!”

文黨點點頭表示應允。

蘇任又望向賊曹和戶曹:“請二位先生帶一些人巡查城中各處,防備那些想要趁機作亂的傢伙,大兵在外,從現在開始成都實行宵禁,凡是深更半夜還在外遊蕩之人,抓起來再說,若發現有可疑人等,就地處決!”

賊曹和戶曹望向文黨。文黨點點頭,兩人連忙拱手答應。

“金曹和倉曹帶人看護好府庫和糧倉,這兩地至關重要,此兩處不失,咱們堅守兩月應該問題不大!請老師放心,我代表蜀中商會表態,絕不會抬高物品價格,只要咱們不亂,便有和侯建一決高下的機會!”

“好!子恆所言都聽見了吧?若沒有別的事情,都去忙吧!”文黨做了總結髮言,眾人連忙出門,開始忙碌。

蜀郡高官對於蘇任的安排並沒有意義,都去執行。冷峻湊到蘇任身旁:“今日你是不是有些託大了?若此事不成,罪責可都在你一人身上。”

“顧不了許多了!”蘇任的臉上心事重重:“說起來,侯建圍城多半是為了咱們,就算有人說閒話,也只能如此,走,去蒙府瞧瞧,希望能從那裡弄明白侯建是如何控制郡兵的!”

夜色中的成都,充滿了緊張氣氛。一隊隊趕來支援的各家家丁,手拿兵器急急忙忙往城樓上跑。雖然沒什麼士氣,勝在人多,只要大家聚集在一起,害怕自然就會少一點。

賊曹帶著人,一邊敲鑼一邊大聲告訴躲在屋子裡的百姓,沒事別出來,否則當做心懷不軌者論處。府庫和糧倉那邊也傳來聲音,成都城陷入大戰即將來臨的氣氛中。

蒙府門口,兩個巨大的白色燈籠明晃晃的將大門口照的透涼。大門頂上,一朵巨大的白花表明這家正在辦喪事。沒有家丁守門,院門也是大開著。四名腰懸兵刃的商隊護衛坐在門檻上聊天。遠遠的看見蘇任過來,領頭的連忙吩咐一聲,朝蘇任迎過來。

“沒有什麼事情吧?”

領頭的護衛對蘇任和冷峻行禮:“沒事,被我們殺了幾人,蒙家現在很老實!”

黃十三急匆匆的從門裡出來,對蘇任行禮畢:“先生怎麼來了?可是要收拾蒙家這些龜兒子?”

進了院子,一眼就看見大堂上的靈堂。蒙季的棺木正對著大門口,四周的紙馬惟妙惟肖,金童玉女、駿馬輕裘,甚至還有一座華麗的宮殿。除了這些帶有顏色的紙馬,其他全都一片烏黑,烏黑的棺材,烏黑的服色,烏黑的大堂裡,只有一盞昏黃的油燈亮著。蒙府上下無論是主人還是家丁僕從,都被圈在裡面,十幾個護衛站在四周進行監視。

“去把蒙必帶出來,找一間房子,我要問他幾句話!”蘇任沒心思看什麼靈堂,更不想進那晦氣的地方。

黃十三答應一聲,帶人進去找蒙必。

冷峻一皺眉頭:“那蒙必已經成了啞巴,你如何問話?”

蘇任鄙視了冷峻一眼:“誰說啞巴就不能問話了?說不出來,還可以寫嘛!”

“哦!”冷峻尷尬的笑笑。兩人在一名護衛的帶領下,進了蒙季的書房。

蒙必看上去更像一具行屍走肉,讓坐就坐,讓喝茶就喝茶,面無表情,兩隻眼睛直愣愣的望著前方。蘇任趴在蒙必眼前看了半天,確定蒙必的眼睛連眨眼都不會之後,這才起身。

“讓你來,就問你一件事,只要你說了,我保證你們蒙家不會再有人死!”蘇任重新坐下,抖了抖衣衫,翹起二郎腿,端起茶碗。

蒙季家的太師椅是最上乘的太師椅,這種椅子蘇任一共只做了十把,全都是上好的檀木。這十把太師椅,按照檀木的天然紋路進行拼接,刷了好幾遍清漆,若是不仔細看,連椅子上榫卯的縫隙都看不見,就好像天然長成的一樣,渾然一體。

這樣的椅子坐著舒服,不大不小,正好將整個身體包裹起來,伸手就能摸到光滑的扶手,稍微往後一仰,椅背的弧度正好與脊柱保持一致,不用身體使一點力氣。

蒙必沒說話,還是那副表情,兩隻眼睛看向蘇任。冷峻將準備好的竹簡和毛筆送到蒙必面前,蒙必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