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實不相瞞,我們是不夜城的教眾,並非真正的鏢局,此番是受人之託押這趟鏢,此生恐怕也就只有這一次了!”東鵬如此一說,倒是自圓其說了。

伍長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這時,隔壁不遠的房中傳來了爭吵聲,東光和東林赫然其中,另一夥人是官兵,聽聲音已經劍拔弩張,開戰在即。

伍長和東鵬不約而同起身走出屋,慕容笙跟了去。

爭吵的源頭在東盎屋中。

原來是蠻兵想要搜查房間,觸碰了有傷在身的東盎,東光和東林兩兄弟不罷休,要為七弟出頭,與對方起了爭執。

東鵬喝住了兄弟及屬下,伍長也喝住了手下。

東盎面色蠟黃,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傻子都能看出是重傷在身。

靠近東盎床頭的蠻兵不依不饒,“將軍,這傢伙床上藏了贓物!”

“大人,我這兄弟受了很重的內傷,還請高抬貴手。”東鵬賠笑道。

聽到爭吵的掌櫃早就來到門口,這一大夥人入住可讓他賺了不少銀子,心底正樂著呢,幫著解釋道:“鮮于將軍,這幾位客官是寅時入住的本店,如果真犯了事,不會傻到束手待斃吧,他們出手比那劉掌櫃闊綽多了,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未必看得上劉掌櫃那小攤。”

被稱作鮮于將軍的伍長環視房中,向一個手下問道:“劉掌櫃和老孫頭什麼時間死的?”

“回將軍,初步斷定是戌時。”

“戌時死的,跟這幾位客官來的時間相差了整整四個時辰,我就說跟他們沒關係吧。”掌櫃的笑呵呵地補了一句。

鮮于將軍稍作思忖,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冷冷地撇下一句:“出門在外,行事作風低調著點!”

東鵬連聲稱是,恭敬地送走了他們。

慕容笙向那掌櫃的一探聽之下才知,那伍長可是大有來頭,只聽手下常常喊鮮于將軍,據傳是邊關征戰的猛將,好像是犯了事才被貶至此的,管轄著周邊兩個縣的衙役差事。

“掌櫃的仗義,多謝了啊!”

東鵬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另一隻手將一枚銀子塞進了他手中。

“不用謝,不用謝,應該的!”掌櫃嘴上說著應該的,不由自主地攥緊了銀子,笑呵呵地下樓去了。

“大哥,此地不宜久留。”東林說。

“再等等,要沉得住氣,至少不能比官兵先走。”東鵬說。

慕容笙懶得聽他們兄弟算計,回房中到窗戶口站定,只見鮮于將軍又回到了綢緞店,率人繼續尋找線索。

他淡淡一笑,“二品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