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孕事連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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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日,宮裡傳了太后懿旨,明泰公主削降為明泰郡主,八月初五下嫁定遠侯。
夜晚,靜姝躺在夫君的臂彎裡:“那日之事,你與父親可是同謀?”
衛景辰摩挲著她的鎖骨:“夫人此言差矣,岳父大人暗中瞞著舅兄早有籌謀,我只是藉口將舅兄引開而已。”
靜姝點頭,不再細問,忽而想到:“郎君怎知我會泅水?”
衛景辰哽住了,良久回道:“邊關之時見過。”
靜姝回憶了片刻,自己在邊關時除了在溫泉中沐浴,並未遊過水。不由瞪圓了眼睛,看向他,一臉的難以置信:“郎君居然偷看……”
衛景辰慌忙解釋:“那時誤以為夫人是細作,並非有意為之。”
靜姝羞紅了臉頰,急急問道:“郎君可是獨自一人?”
衛景辰並未遲疑:“唯我一人。”當初衛景良同行之事,自是至死也不能洩露,徒增尷尬。
靜姝放下心來,咬上他的唇:“郎君偷窺,著實該罰。”
衛景辰一臉的視死如歸:“任憑夫人處置。”
定遠侯大婚之日,靜姝夫婦早早去了定遠侯府。明泰郡主雖被剝奪了公主的封號,可畢竟是聖上的獨女,又是太后與皇后的掌上明珠,百官皆攜重禮前來慶賀。
明泰郡主的府邸已是逾制,被天家收回,故而郡主的嫁妝與私物都被抬入了定遠侯府。
那十里紅妝引得百姓爭相圍觀,一時間萬人空巷。
新房中,靜姝見到了面無表情的明泰郡主,郡主並非精緻的美人,但生得柳眉杏眼,今日盛裝之下,也頗有幾分顏色。往日明明性子張揚、愛說愛笑的郡主,今日卻有了些人淡如菊的淒涼,無歡無喜地與定遠侯飲下了合巹酒。
靜姝看了看父親的臉色,一切如常,似乎並不介懷。
禮成後,一身喜服的父親去了前院,宮中派來的禮官功成身退,趕回皇宮覆命。
其他命婦也不敢造次,畢竟明眼人皆看得出,郡主嫁的不情不願。於相夫人梁氏與許國公夫人趙氏奉了皇后旨意,前來觀禮,眼下難得一個鼻孔出氣,說著吉祥的話語,領著眾人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見屋中已無外人,靜姝略一思索,說道:“郡主,事已至此,望郡主能放下過往。父親在男子中算得上相貌堂堂,也曾是英俊瀟灑的美少年。即便是如今,在一眾朝臣中,也格外出挑。”
明泰郡主的臉實在繃不住了,忍俊不禁:“沒見過你這般誇自己父親的。”心中卻多少有些認同,若在年輕之時,定遠侯應當不比葉靜川遜色。方才見他喜服之下,雙目炯炯,身軀凜凜,並無一絲老態。
靜姝趁熱打鐵:“父親不重美色,家中妾室寥寥無幾,郡主嫁來後並無煩心之人,也無煩惱之事。”
明泰郡主不由點點頭,母后打聽過,定遠侯的後宅中,只有幾個半老徐娘的妾室,在世家中也算簡單幹淨。
靜姝打心眼裡希望有人可以代替自己照顧好父親,自是不遺餘力地一通誇讚。
明泰郡主聽著她俏皮的話語,多少有些感激靜姝的寬慰。眼下,坐在這喜房,她雖面上冷淡,卻心中忐忑。
這幾年,她看得愈發明白,父皇生性涼薄且多疑,在皇權面前,自己這個天之驕女只空餘頭銜,如今連這頭銜也丟了。
自己那嫡親的兄長莊王也是個扶不上牆的,只有母后還對他寄予厚望。自己又是二嫁,來到這定遠侯府,未來的日子一眼見不到頭。郡主看著那搖曳的紅燭,陷入了沉思。
自從明泰郡主成了婚,靜姝便發現自己那小姑子神出鬼沒,時常不見蹤影。問起夫君,衛景辰只說:“夫人無須擔憂,她自有分寸。”
靜姝暗歎這衛家人對女兒十分縱容,權當男兒一般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