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不久,定遠侯府傳來訊息,明泰郡主有了身孕,宮中的賞賜絡繹不絕地進了侯府。

這日夜晚,衛景辰擁著夫人睡下後,忽覺手腕處有異,溫溫涼涼的觸感,猛然驚醒,一把按住那柔滑蠕動之物。

卻聽靜姝大叫:“輕些,你弄痛我了!”

衛景辰趕緊鬆手,將她微涼的小手放入懷中暖著:“你可是睡不著?”

黑暗中,靜姝輕輕嗯了一聲,緩緩在他的懷中挪了挪。

衛景辰又問:“你方才是在給我診脈?”

靜姝窘迫,半晌才嗯了一聲。

衛景辰輕笑:“敢問夫人,我可有疾?”

靜姝知道被他看破,坦白說道:“郎君,你我成親半年,為何遲遲沒有動靜?”

衛景辰親著她的額頭,輕聲說道:“夫人是嫌我不夠賣力?”

靜姝嘆息:“郎君莫要打趣我,先是母親,又是周氏,如今連郡主都有了身孕,可見師孃的話或許是真的。”

衛景辰聽出她低落的情緒,單看夫人每日抽空教導紀雲野,便知夫人是喜愛孩子的,勸道:“待三弟有了孩子,我們討一個過來養著。”

靜姝失落:“郎君可要納個妾室?”

衛景辰好笑:“許了夫人一生一世一雙人,並非一時興起。夫人安心睡吧,三房自會幫我們生孩子。”

靜姝被逗樂了,也不再多想:“馮大祖來信說,母親的身體如今尚安,可他對生產之事並無把握。我打算下月便啟程,回趟瀘州。”

衛景辰想了想:“聖上上月風寒後,身體一直欠安,疑心病更勝從前。朝中支援莊王和八皇子的勢力在暗中博弈,此時我不便出京。旁人護送夫人,我不放心,不如喚三弟進京送你。”

靜姝未覺不妥,點頭同意,心下又尋思著,聽聞許世子被聖上派往雍州檢視民生,說道:“明日我去國公府探望周氏。”

衛景辰有些心疼,知她是顧及自己,總撿許晏清不在京的日子去尋周氏:“夫人不用如此小心,想去的時候便去吧。”

靜姝卻道:“郎君凡事顧著我的感受,我沒理由不念著郎君。”

次日休沐,衛景辰正陪著靜姝用早膳,聽聞舅兄上了門,二人皆感詫異。

靜姝看著兄長面帶薄怒,問道:“哥哥可用了早膳?”

葉靜川指著靜姝面前的餡餅:“只用了幾口,眼下已經餓了,把那餅給我來一盤。”

靜姝把自己的餅推了過去:“哥哥先用著吧。”

葉靜川也不客氣,一邊吃著,一邊說道:“如今我寢食皆不得安,不如子顧給我個痛快。”

衛景辰暗笑,面上卻困惑地問道:“舅兄此言因何而起?”

葉靜川抬頭,直視他的眼睛說道:“若是子顧打定了主意,衛葉兩家親上加親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