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偷聽戰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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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國公府雞犬不寧。
定遠侯府中,靜姝看著周氏面前那一盒玉簪,羨慕不已,衛景辰何時能如此大方,不禁長嘆:“你家夫君待你未必無心!”
周氏搖頭:“只可惜他這顆心也分了他人。”
晚上坐在鏡前,靜姝不由拿起自己的檀木簪,看著出神。
玲瓏開了口:“那周氏的玉簪雖是名貴,終不及小姐這支木簪。放眼京城,也不見誰家貴女的珍珠有如此品相。”
靜姝轉過頭,好笑地問她:“我嫉妒得這般明顯?”
玲瓏笑著努努嘴:“奴婢渾說來著。”
眼看著周氏夫婦的剪不清、理還亂,靜姝對衛景辰的相思卻有增無減,不知衛家軍此戰可有勝算。
歲除將近,侯府裡張燈結綵,靜姝與周氏也忙碌著裝飾小院。
這日,靜姝坐在一旁,看著周氏在做大紅緞面的雙魚紋迎枕,周氏說起往日在家中見嬸嬸繡過古越國的祥雲紋樣,甚是好看,可惜自己已不記得。
靜姝想起父親書房中有一本古越國雜記,便起身去尋。
父親還未下朝,侍衛見是大小姐前來找書,也不敢阻攔。
父親的書房藏書驚人,靜姝蹲下身子在書櫃背面雜記一排裡仔細尋找,卻聽父親和兄長進了屋,闔上了門。
剛想出聲,便聽父親說道:“武陵這一戰,衛家大獲全勝,衛司遠此人不可小覷,為父在想,當初你的猜測怕是有幾分道理。”
葉靜川問道:“父親如今也覺得衛家在蟄伏?”
定遠侯回道:“趙子騫密函,據他暗中觀察,這衛家軍中,良莠不齊,參雜著不少俘虜的匪人。早前衛家敗仗之時,衝鋒陷陣的也大多是匪人,而真正的兵士,死傷並不慘重。這衛家恐怕在布一盤大棋。”
葉靜川困惑:“趙子騫既能察覺,王重德豈會不察?”
定遠侯搖頭:“你高看了那王重德,他空掛兵部尚書之名,實則只上過一次戰場,若是換了久經沙場的王重安,或許還能有所察覺。況且這趙子騫著實是個人才,武將中難得的有勇有謀之人,不然我也不會暗中換他去了荊州。”
葉靜川說道:“據聞,這衛司遠身邊除了幾個侄兒和追隨多年的老將,如今又添了一位姓賀的將領,此人勇不可當,不知是何人物。”
定遠侯嘆道:“衛家軍人才濟濟,衛司遠這棋下得堪稱精彩,便是我,也不得不服。”
葉靜川淡笑:“如此說來,這一戰怕是快要結束了。”
定遠侯道:“興許你我說話間,荊州已經變了天。囑咐管家將靜瑜的嫁妝準備起來,趙子騫此人,可以重用。”
靜姝在一旁聽得驚心動魄,若是這衛家真如父兄所說,有所圖謀,自己又該如何行事。可有一日,父兄會與他沙場相遇,兵刃相見?
想到這,靜姝手一抖,手中那本雜記落了地。
定遠侯父子隨即變了臉色,兩步走到書櫃後,見了靜姝,有些驚訝:“你躲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