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一擔呵呵輕輕笑了笑,道:“這些年,你都在中陽嗎?”

“中陽又不姓羅,不在中陽不代表怕你吧?”

“呵呵,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聽說你這些年都不在中陽?”

朱豔得意地笑笑,道:“就沒有聽說些其它的了嗎?”

羅一擔聽這麼一說,心裡多多少少輕鬆了些,但見那妮子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不放,不免有些發毛,於是又他孃的二百五似地笑笑,“沒有。”

朱豔只管自己大大咧咧地笑,不管別人的死活,搞得外人無聊透頂。小馬哥實在是感覺嘴都要閉臭了,遂向她打聽,道:“豔子,你這朋友介紹下唄!”

“你誰呀你,豔子也是你叫的嗎?”朱豔果然裝得很生氣的樣子,那話便專門鑽羅一擔的心。見他像個幹了水的茄子,腦袋無力地懸在脖子上。

哥幾個討了不少沒趣,各自看著頭下那點地,落得個數螞蟻的下場。

倒是那小姑娘格格格地笑打破了僵局,只聽她輕言輕語對小馬哥講:“我叫楊春,是她表妹。”

“原來如此,怪不得有點像!”

那小姑娘狡猾極了,眼珠子一轉,道:“是像她傻還是像她漂亮呢?”

小馬哥聽這話,心裡有個問號,因為朱豔確實不很好看,只是胸大,身材好,但此刻真不好如實說,便笑著道:“像她一樣可愛!”

“她不漂亮嗎?”說時眼睛盯著羅一擔,羅一擔倒起了一身冷汗。

道:“漂亮,漂亮,真漂亮!”

這話,朱豔倒來了火氣,眼睛都顯著圓了,道:“我哪裡漂亮了?說來聽聽!”

“哪裡都漂亮,哪裡都好看!”

“哪裡都好看?具體是哪裡?我可擔不起!”

羅一擔知道這豔妹子對自己是恨入血液了,心想,這女人都她媽的記仇,不記半點情,怕再生是非,便不作聲。

“當年和我好時,怎麼不說我好看?騙我去開房時,怎麼不說我好看?提分手時,你怎麼不覺得我好看?現在倒好,你什麼意思你?”

哥幾個想勸她,但確實不知道要如何動嘴,怕生出事來。那羅一擔很是難堪,單手捧著額頭,另一隻手在草地上扯著或綠或黃的草,良久,才從嘴裡擠出話來,道:“很抱歉!真是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做什麼?”

莫洗澡因擔心此事不可收場,所以勸朱豔道:“豔子,過去的事就算了,都過去了!”

朱豔見羅一擔沒了鳥氣,因而也沒那麼來火,道:“早就過去了,他現在在我心裡就是一坨狗糞,而且還是稀的。”

這話,那小姑娘笑個半死,因不太理解,便問她表姐道:“稀狗糞和幹狗糞在你心裡有區別嗎?”

朱豔被這話搞得又氣又笑,用手狠狠地戳了下表妹的腦袋,道:“你呀,真是不懂事!狗糞當然稀的更臭更噁心呀!”

哥幾個實在是忍不住,紛紛用手捂住嘴,死勁地笑,羅一擔想笑又笑不出來,所以表情特社會主義,自對自說:“還好是坨狗糞!”

誰料這話讓朱豔聽見,朱豔嘲笑著問:“那你還想是什麼?”

“不想,不想,真的不想!”

“最好是別想,看見就噁心。”說時起身,拉起她家小表妹要走。

哥幾個不敢留,所以只得看著兩人走遠。

不多時,那小姑娘又跑了回來,走到小馬哥身邊,看著羅一擔說:“我姐在鄉里人家上班。”說完,又跑了。

小馬哥連忙叫住,道:“喂,你在嗎?”

那楊春回頭一笑,道:“在呀!”

“那再見,再見!”說時熱情地揮手,彷彿告別的此人便是自己的愛人似地。

晚上,哥們到一小店,點了幾樣小菜,酒喝到半夜,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