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句“在那個地方,我埋葬了我的一切,”聽上去是他把東西埋在了哪個地方,這樣一來,那句我在森林裡眺望著沁園春的雪,難道指的是方向?

邵喻言思考著,殊不知他誤打誤撞還真的猜對了一些東西。

他在腦中回憶著《沁園春·雪》的內容: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如果邵喻言沒記錯的話,全詩也只有這句和雪有關,會是北邊嗎?

對於地理知識,邵喻言沒有凱文那麼厲害,所以他偏頭看向凱文問道:“你知道北邊在哪嗎?”

凱文聽罷看了他一眼:“你有思路了?”

“嗯,我感覺這一句我在森林裡,看著沁園春的雪,對應了我們國家的一首詩,詩裡面出現了北這個概念,我猜會不會是在北邊。”

“也有可能沒那麼簡單,”對此凱文倒沒有想得那麼輕鬆。

“嗯,到時候我再想想。”

這樣想著,邵喻言乾脆把那首詩給凱文解釋了一下。

“這首詩講的是作者在一個冬天,看著窗外的雪寫的詞。”

“等等,”凱文有些疑惑,“這個作者是在沁園寫的詩嗎?”

在凱文的認知裡,像這種園林一樣的名字,裡面是不會出現“窗戶”這種建築的,所以他隨口問了一句。

“額,”邵喻言忽然愣住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沁園春其實是一個詞牌名,那這樣一來,它就不是一個地點了。

“等等,我想想,”邵喻言沒想到在高中畢業後他還要給別人講語文,現在他忽然明白了語文老師那句“語文是一門需要終生學習的技能。”

保不齊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沁園不是一個地方,至少在詩裡不是,”邵喻言不知道該怎麼給外國友人解釋,詩和詞的區別,以及什麼是詞牌名。

他斟酌了一下,這樣解釋道:“在我們國家,詩有兩種,一種是自己寫的詩,還有一種也是自己寫的詩,但是它的名字是固定的。”

不能怪他這樣解釋,主要是他光是想起來“詩歌”這個單詞怎麼拼就已經很為難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英語裡有沒有“詞”這個詞。

“我懂,你是說沁園春是一個命題作文?”

凱文的理解能力還是非常不錯的,見他簡明扼要地解釋清楚了詩和詞的特點,邵喻言也明白了該用什麼方式給他解釋。

“對,可以這樣理解,”邵喻言的大腦飛速轉動。

“那沁園春有什麼意義嗎?”凱文繼續死亡發問,這可把邵喻言難住了,他能記得這首詞,完全是因為當初默寫錯了,被老師罰抄了50遍,其他的他真的不知道了。

“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這些題目都是從前留下來的,有古代的寓意。”

聽到這個解釋,凱文有些遺憾,看樣子這個突破口是沒了。

邵喻言的目光落在了翻譯身上,他忽然有個想法。

“你的手機呢?”他看向翻譯。

“你要我手機幹什麼?”翻譯知道他要查東西,但還是習慣性地問了一句,“不過這裡網很不好,之前有個訊號增強器,但是前段時間壞了。”

話雖如此,翻譯還是把手機拿了出來。

邵喻言趕緊開啟他的瀏覽器,搜尋了一下沁園春雪這首詩,果然,訊號非常不好,一直重新整理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