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

這聽上去,有種橋段的匪夷所思之感。

說完,管月笑問,

“我的家的確很遠吧?”

喬巡當然不會她說什麼就信什麼,但又的確沒有在情緒與慾望上感受到她在說謊,

“為什麼?”

管月悠悠說,

“誤入南山,斗轉星移。家父登山拜神那一天,我坐在轎子裡,行至林深處,天光大綻,隨後便起了一陣霧,轎子在大霧中跌落了, 等我艱難地爬出來時,再望向四周時,儼然是鋼鐵森林,車水馬龍之景。我花了許久的時間才勉強認識到自己的處境,後來與人衝突,被現在的共進研發委收容了,後續就是漫長且無趣的審問環節,但我什麼都沒說。再後來,我參加了一項名為‘基因熔爐’的計劃,運氣不錯,透過了。”

她說得輕鬆自在,但顯然能認識到,她在現代的經歷應該是比較“豐富多彩”的。

辛漁訝然,

“原來上次透過熔爐的是你啊。”

管月點頭,

“是我。”

呂仙儀問,

“這些事,你沒有告訴共進研發委,卻告訴了我們,難道你不怕我們上報嗎?”

管月直勾勾地看著她,

“你會嗎?”

“這可說不準。”

“我相信你。”

“你沒有任何依靠可以信任我。”

管月施施然,確有大家小姐的風範,

“孤苦伶仃的我,信任已經很廉價了。”

呂仙儀不再多說什麼。她有些應付不來這位“穿越者”。

喬巡問,

“你的憂慮難道就是回到過去嗎?”

“不,並不是。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我會穿越。”

“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我說了教練,感覺,感覺……無路可走的話,那就跟著感覺走……”

“這不是賭運氣嗎?”

“連穿越這種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管月的經歷讓喬巡想起了阿格尼斯。

阿格尼斯曾說過,她身上的詛咒是他親手種下的,當時沒有問她,這是否意味著五百年前他就存在過了。

如果是這種可能的話,也許管月對他的熟悉感,也類同與阿格尼斯的情況。

喬巡看著管月說,

“這聽上去怎麼都是個麻煩。但你之前說,你不會給我添麻煩。”

“除了這件事之外。”

“我同意你跟著我學習的時候,你可沒這麼說。”

“我要是說了,你還會同意嗎?”

喬巡沒有回答。

他認真想了想,自己會更加堅定地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