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話說得,什麼叫只有我能解決啊。”

喬巡挑眉。

管月微微一笑,夕陽映在她的臉上,溫暖柔和,

“真的只有教練你可以解決。”

“什麼苦惱?”

“難以形容,”管月想了想,“就像有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在遠處不停地喊著你的名字,說著你聽不懂的話。”

她是個進化者,進化者有這種感覺並非什麼奇怪的事。

不少的進化者因為過度使用能力,或者遭到汙染,往往會出現一些幻想錯覺,不加以治療的話,嚴重的可能會失去理智,徹底淪為被汙染的符文的工具。

“但,為什麼你這麼肯定只有我能解決你的問題?”

管月轉過身,望著窗外的夕陽,

“我來自很遠的地方,這裡的一切對我而言都是陌生的。我不曾,也不願對其他人提起我的過去。”

她回過頭,眼神奕奕,

“但一見到你,我就覺得熟悉,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你。我不由得升起一種感覺,也許,也許……在過去我們見過,或者某種事物將你我聯絡了起來。”

這話說得, 聽得呂仙儀心裡悶悶的。但她也沒有去打斷, 認真聽管月說下去。

“一見到你,我就像……迷路的孩子,看到了家的燭火。你身上有著什麼,在吸引我……”

喬巡沉默片刻,

“我不理解, 我也不接受。另外,我對你沒有這樣的感覺。”

管月頷首, 邁動輕巧的步伐,

“飛蛾嚮往燭火,但燭火從不為飛蛾所動。我大概就是飛蛾。”

“不, 感性的感覺是騙局, 客觀的事物才能解答問題。”

“所以,教練你要好好教導我啊。我想要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

辛漁嘴角一揚,

“一見鍾情?”

她見呂仙儀悶著不說話, 便替著把想說的說出來。

果然, 呂仙儀的睫毛抖了抖。

辛漁心中微沉。喬巡是神秘的, 她很清楚, 他有著神秘的過往, 與神秘的未來, 甚至很多時候, 難以用“喬巡”來簡單概括他。她清楚, 呂仙儀很難以從他那裡得到獨屬於戀愛的安全感。

總是有, 形形色色的人從喬巡身旁擦肩而過。呂仙儀很害怕,自己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員。

管月卻搖著頭說,

“你們誤會了。也許我的形容與描述有些許微妙,但那種感覺並非是讓我心動的感覺。我知道我是誰, 我也知道我在糾結著什麼。”

“那你到底是誰?”

這個人給喬巡的感覺已經不再是“大概是燕都某大人物的孩子”,而是更加神秘的。

“管月的確是我的名字。但……這裡的一切都與管月無關。”

“你不屬於這個世界?”

“屬於, 但不屬於這個時代。”

喬巡皺眉,

“什麼意思?”

管月微微一笑,

“我本不該說, 這是我最大的秘密。但,我願意堵上風險去相信你,我願意壓注在你身上。我,管月, 生於開元十三年,洛京人, 也就是你們熟悉的公元七二五年。簡單來說,我是一名穿越者,從過去穿越到了現在。”

三人驚異,瞠目結舌。

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