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恆然很少有這種,被人問到無法辯駁的時候。

他辯白:“那就……等些日子不好嗎?反正我們的日子這麼長,這故事,我們慢慢講完。”

這說法可真浪漫。

紀然抿唇,無聲點頭。

窗外陽光愈盛,是冬日裡很少見到的豔陽高照。

“你說,什麼時候才會下雪呢?”她又問。

紀恆然說:“大概是你最不經意的時候。”

“有道理。”

這世界從不會讓你做準備的。

無論你是不是在等待雪。

*

沈攀才剛走不久,紀然放在鋼琴上的手機就響了。

她正站在一叢綠色的玫瑰中間,揉著痠痛的手指,發著呆。

剛才沈攀對她演奏的曲子很不滿意,讓她反覆彈了二十幾次,說是要進行肌肉記憶。

拜託,她腦子都不大好用,他還跑來用她的肌肉?

她搖搖頭,一臉哀怨地走回鋼琴旁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

螢幕剛好一亮。

姐姐:我們明天到家,記得來機場接我。

紀然頓時喜出望外,趕緊回過去:嗯,好。

然而,發完了之後,她才想起,我們?

難道說,山靜,終於肯回來了?

這可有點掃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