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苟成聽到鍾醫說心電圖的時候,他的心裡就咯噔一聲,神情都不自覺的慌亂。目光一直在幾張核磁共振圖上移動。

“可是……可是……可是……”苟成可是了幾遍,卻沒有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只有木訥的看著鍾醫。

“可是也不能證明我的猜測是不是。”鍾醫像是猜中了苟成的想法。

苟成像是被催眠了一樣,跟著鍾醫的想法點頭。

“我們也不能拿病人的身體去印證你的猜測啊。如果說真的像是你說得那樣,那麼這個問題就不是小問題了。”苟成這才反應過來。

“病人是不是最近經常驚慌恍惚?並且病人的眼球一直有微微的顫抖?而且病人的左手顯然會比病人的右手無力?還有,病人是不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控制不住口水?”鍾醫把病人的問題一條條的說了出來。

聽著鍾醫如同親眼所見一般,把王富身上的症狀說出來。

苟成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他完全忽略了這些,只有等事後想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這些是存在的。

這個時候,整個辦公室鴉雀無聲。苟成神情呆滯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他只覺得自己此刻口乾舌燥,恍然在夢。

兩三分鐘之後,照顧王富的阿姨這才反應過來。

她驚恐的看著鍾醫說道:“你說王富他還有這麼重的毛病,這可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啊?我怎麼給他兒子交代啊?這麼重的病情,他肯定是不能出院了?他哪兒又怎麼說了?這得給他多大的壓力啊。”

“你先被著急。我們……”鍾醫準備先安撫住這一位的情緒。

在臨床上,有時候家屬或者照顧的人,往往情緒會比病人還要激烈。

“我去說。”苟成一口答應下了這些瑣碎。當然,這也本來是他應該做的。

“但是!但是他該咋個辦啊?他就好不了嗎?”阿姨說著說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鍾醫這個時候反倒是冷靜了下來,腦子中本來就已經有了方法。

這個時候是最好提出來的時候。

“這種情況下,病人只有手術!”鍾醫對阿姨說道。

“手,手,手術?”阿姨的聲音都在顫抖。

鍾醫點了點頭:“病人的腦內出血量雖然小,但是還是要開顱來清除血塊,甚至還可能去除部分的顱骨來進行減壓。”

“去除部分的顱骨?”阿姨顯然被這個說法給嚇了。

“顱腔是一個封閉的腔隙,這個顱骨是一個密閉的骨頭殼它裡面的腔隙是這個空間是固定的。因此如果顱腔內有比較大量的血塊,會佔據一定空間之後擠壓正常的神經組織造成嚴重的這種損害,同時由於腦組織的水腫使腦的體積增大,顱腔容納不下腫脹的這個腦組織使顱腔內的容積壓力會增高,因此會導致比較嚴重的後果,透過手術將血塊清除掉以後,同時去除一塊顱骨這樣可以顱腔開窗,減輕釋放部分顱內的壓力來幫助病人的恢復。”鍾醫儘量用聽得懂的語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