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鍾醫說完話的幾分鐘之後,眾人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去骨?還是頭上去骨?”看顧王富的阿姨駭然的問道,她茫然的看著鍾醫,這是她第一次聽見這麼恐怖地說法。

竟然要去人骨頭,而且還是頭上的骨頭。

鍾醫當然明白阿姨的顧慮,但是這是不得不走的一步了。

“至少手術要安排上,我也只是說這種可能性。當然,如果能只是透過手術解決,那麼應該是最好的。”鍾醫為了讓病人得到更好的救治,細心地解說著。

“這……這我做不了主。這我怎麼可以啊……我……”照顧王富的阿姨說著說著,眼淚都開始在眼睛裡面打轉了。

見狀,鍾醫一時間也不好說些什麼了。畢竟這麼大的事情,現在還不知道這個阿姨和王富的關係了。

手術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要經過家屬同意的。

“可以。做手術。”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誰啊?張嘴就說做手術?

鍾醫把目光投向了門口,只見一箇中年男人站在門口,也不知道來了多久。中年男人穿著一身水手衣服,全身也不乾淨,顯然是急急忙忙趕過來的。

“王真,你回來了。你回來了,真好。他們說要給你爸做手術,要把腦袋開啟,這怎麼好啊?這……”照顧王富的阿姨像是一個見到家長的孩子,慌張地說道。

“楊阿姨。那就做手術。”王真走進門來,對著鍾醫問道:“我剛剛聽到你們說做手術的必要性。那麼手術的成功機率是多大?做完手術還能活多久?多少錢?”

聽到王真這麼問,鍾醫難得高看王真一眼。

很難有病人家屬這麼冷靜的,聽到這個訊息,能想到這麼多。

鍾醫回答王真道:“我去北京找醫生,到時候陪著你爸去北京,手術機率至少能提高四成。昨晚手術如果保養得好,多活十年二十年沒有問題。至於錢,我們來出,畢竟我們也有責任。”

聽到鍾醫精細以及財大氣粗,王真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那就做。需要我做什麼?”

兩個人,三言兩語之間,就把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一時間,鍾醫都開始在盤算如何安排時間了,當然,王富現在的情況也拖不得,手術安排的越早越好。

“等等,你們等一等。病人現在的情況,你們確定能去做手術嗎?他撐得下來嗎?”一旁的苟成提出了意見。

作為一個人,他當然希望這種燙手山芋越早交出去越好,還落得個輕鬆。

但是,作為一個醫生,苟成也提醒自己,這個時候自己必須說話了,必須發出這個的聲音。

“撐不撐得下去,那就是他的命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也只有盡人事聽天命”王真對著苟成認真地說道。語氣特別的認真。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從一個兒子口中說出來,眾人也覺得有些冷漠了。

但理,卻是這麼一個理。

苟成見王真這兒說不通,目光落在了鍾醫的身上。

“不做手術,他可能還能活一段時間。也許,也許,他自然而然就好了?”苟成說道。

“沒有也許。”鍾醫直接打斷而來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