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徒開著車,獨自一人踏上去找劉爸的路上。

他必須加速爭取時間讓劉爸知道他女兒此時的遭遇,他叫去了顏暮陪在劉禕蔓身邊。

顏暮一到屋內倒頭就睡,也比沒人,或者李朝個男人來陪好得多。

司澤徒冷白的手指緊握方向盤,手心還有一枚銀戒,銀戒從手的縫隙發出幽冷的光芒,司澤徒對上這束光,嘴角微微揚起。

他心裡喊道:謝謝你師父,謝謝你林隊。

交出銀戒——信仰的那一刻,他認為卸下警服,能讓身邊的人平安他也值得,即使很不捨。

可他後來動搖了。

師父看出猜中他的糾結,給了他更多選擇時間。

他按照楊老師給的地址,把車停在一個綠色報刊式的零食鋪前,“是劉禕蔓爸爸家嗎?”他往裡邊探頭瞅去。

零食鋪和住屋是在一起的,隨著司澤徒的問喊,劉爸許久才從一個簾子後走出來,他並不待見司澤徒地問道:“你幹嘛來了。”

劉爸眯著眼睛,手機還掂著一把菜刀。

菜刀是剁排骨用的,但劉爸這個眼神這個架勢,總覺得是剁司澤徒用的。

司澤徒是個道貌岸然,說到做不到的偽君子形象已經在劉爸心裡紮根發了芽。

他咬牙切齒地暗暗自語:“明明保證劉禕蔓能進步的,我還真的相信了鬼,考試成績公佈那天晚上害我激動的整夜沒睡,呸。”

“劉禕蔓爸爸。”司澤徒十分客氣有禮貌喊道。

見司澤徒這般好說話,劉爸索性大聲了起來:“你別喊我行不行,我問問你當初你為什麼給我保證,非讓我再提心吊膽,失望一次?”

“您對我的意見咱們稍後再說,我有事找您。”

司澤徒想把手機上的內容塞給劉爸看,劉爸卻不領情,和劉禕蔓一般倔強道:“不行,我偏要現在說,你看看你……”

果然是父女倆。

“劉海同志,你給我閉上嘴。”司澤被嘮叨的沒完沒了,他心切,知道時間耽誤不急,便大聲吼了一聲。

劉海被震懾住了。

司澤徒吼後,一臉平靜對劉爸一字一句頓道:“聽我說。”

他把昨天六次穿黑色斗篷的人進劉禕蔓房間影片合在了一個影片上,給劉爸看,並還告訴了劉爸昨天晚上他的親眼所見。

劉爸大致看了一眼,側重點卻跑偏,他瞪大眼睛惡狠狠質問:“你怎麼會和我女兒在一起住?”

“我在保護你女兒。”

“你不會喜歡我女兒吧。”

“不會。”

“不會就好,你做我女婿的話,我可不答應,沒禮貌還沒大沒小。”

“能回到正題上嗎?你女兒的門被人撬了你也不關心?”司澤徒咬了咬嘴唇,無奈加無語。

這和第一次費勁跟劉禕蔓說話還真像。

劉爸拍著自己的腦袋,急匆匆地拿起手機:“哦,對對對,你讓我再看看這個人。”

他把人一會兒放大,一會兒放小,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