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爸緊盯照片上穿斗篷的人好一會兒後,他先是皺著眉頭點頭,點完又趕緊晃頭,再又緊鎖眉毛,嘴巴微張好像是知道什麼,又不知道的模樣。

又盯了好久,劉爸終於開口:“這……這我應該不認識。”

“應該是什麼意思,不會就是您吧?”司澤徒話裡藏刀,藏鋒臥銳。

他有理由懷疑眼前的男人,女兒在12歲時候跟著一個外人進了城裡,除了放假過年回家等,都在遠處度過,想念了偷偷去看也是情理之中。

還有剛剛這個男人的一系列反應,提到照片先是轉移到沒營養的話題上,再又露出多餘的複雜表情……迷惑視線。

“是您吧?”司澤徒又問,臉陰沉得十分難看。

劉爸可不容別人質疑,他懵逼惱怒地回懟道:“我是傻子,我半夜去我女兒公寓,白天不看店了?不睡覺了,這兒裡陜海那麼遠。”

高腔達人上身,他越說越起勁,邊說邊往司澤徒身上湊,要不是司澤徒腰往後靠了一截,兩人恐怕就要來個親吻了。

“而且我穿這渾身上下的衣服不得悶死我。”劉爸重重拍桌道。

他這一說,反而招來了懷疑,司澤徒抓住漏洞問:“您怎麼知道悶的?”

線索在司澤徒腦海裡一閃而過,他拽住劉爸,盯住對方的雙眸。

沒穿過怎麼知道悶?

“真的不是我,蒼天啊。”劉爸打掉司澤徒冰冷的手,面對鐵錚錚的質疑,他直搖頭,痛哭無淚,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司澤徒拿出在警局裡的架子,繼續質疑道:“那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有人證嗎?”

現在他就差手裡那個記錄本,不過他有手機,司澤徒挑眉,當著劉爸的面,開啟了手機錄音,還放在劉爸的嘴邊。

劉爸嘴巴睜得更大了,全臉皺在一起,疑惑這孩子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司澤徒卻不以為然,他點點頭,示意劉爸快對手機坦白昨晚上在哪幹什麼。

劉爸惱了,他抓住倚靠在桌上的掃把,雙手緊抓掃把中央,在司澤徒面前晃起來,雙眼瞪大到極致。

他高聲說:“我……我昨天晚上幹什麼憑什麼跟你說啊!你給我滾出去。”

司澤徒倒是冷靜,他雙手環在胸前,淡淡開口:“急了?”

這樣子,不知道的都認為他在挑釁。

劉爸被氣得牙根發麻,他手指顫抖地指著司澤徒,說:“你這孩子真的說話都沒人能聽懂,你給我走行不行,真是沒王法了。”

劉爸推著司澤徒就往外邊攆,不知道是不是代溝問題,反正這人說話就是讓他覺得生氣!

劉爸心底閃過一絲懊悔,就不應該給劉禕蔓那個機會,別回來學得很這個叫司澤徒說話一樣讓人惱火。

司澤徒不動,他就死死站在那裡,劉爸用再大勁也推不走,和雕像沒什麼差距,“承認我就走。”

他說道,他就要個究竟,要個劉禕蔓到底安全不安全的結果。

事情到這裡,司澤徒越發肯定就是那位穿黑色斗篷的人就是劉禕蔓爸爸,身高,鞋子碼數大致都差不多。

劉爸聽到司澤徒非逼自己承認,心頭壓抑住的怒火徹底湧上來。

“我承認什麼?我昨天晚上就在小賣鋪裡睡著,還有攝像頭,你這小子說話雲裡霧裡,虧楊老師還說你學習成績好,我看也不怎麼滴。”

他憤憤地說。

這種做事被別人拆穿發火的人,司澤徒見多了。

他不理會,還在心底盤算:劉禕蔓因為媽媽原因有了心理問題,心理問題讓她看了催眠的書,可能影響記憶,記憶是她成績不好的原因。

這個斗篷事情處理完,就是處理心理問題,那解決辦法是什麼?難不成去給她把媽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