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房門被悄悄開啟,不到一分鐘,又悄無聲息地合上。

這是個可怕的事情,本來司澤徒的目的是那麼簡單:幫助劉禕蔓治療心理問題,這樣學習成績可能就會提高,他答應劉爸的事情也就能完成了。

劉禕蔓也能呆在昊林高中了。

現在這事情卻變得越來越複雜,司澤徒閉目在內心深處質問道:“劉禕蔓,你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風吹拂司澤徒的面頰,他習慣性地扶上額頭,尋找迷宮的出口。

“好久不見。”熟悉刺耳的聲音從司澤徒背後響起,司澤徒猛地一驚,回頭看到的是好久未見的林隊,是他好像,好像已經背叛的人。

“林隊。”他低頭喊。

林隊穿戴整齊,不高也不矮到司澤徒鼻樑處,額頭很寬,有著很深的魚尾紋,他所承受過得嚴峻經歷和飽經滄桑的折磨都刻端正的五官上。

林隊將司澤徒襯衫領口拽了拽,幫他把衣服褶皺打平,質問:“擅自一個人脫離隊伍?”

​“對不起。”

“如果遇到了什麼事情,跟師父說。”

“對不起。”

司澤徒還是那句話,林隊氣憤了,他聲音略高說道:“不能說是嗎?你知道我怎麼發現的你嗎?”

他指著司澤徒,恨鐵不成鋼。

他更生氣,司澤徒有什麼事不說出來,總自己扛在心底。

司澤徒回答:“我已經在大家心裡成了逃兵,他們釋出了內部通緝令,都在找回我。”

那兩位保安平時根本接觸不到什麼內部訊息,只有警方發了通緝令,傳的內部人盡皆知,他們才會見到銀戒就出門通風報信去了。

總部發的手機被戴面具男人沒收時候,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不瞭解他的人會認為他是受不了訓練的苦,藉助任務逃跑了。

可他沒想過,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司澤徒在褲兜裡摸了摸那枚銀戒。

林隊用手指戳了戳司澤徒的太陽穴,說:“你還知道,為了你局裡一直在吵,一邊是擁護你的,一邊是給你扣帽子的。”

司澤徒站在那裡,像考試倒數第一回家挨批評的孩子。

林隊數落一通後,雙手背後,沉重地盯著地面,好一會兒才說:“歸隊吧,那個任務我派別人去。”

“您是得再派別人去,我歸不了隊。”司澤徒沒有絲毫猶豫,他拿出那枚銀戒。

交上去,他就不在是一名警察了。

他從此要找到那名超能力女孩,什麼任務也沒了。

找超能力女孩是要找的,可結果到底是他為了家人和朋友給戴面具男人,還是選擇正義給林隊,他還不知道。

總之內心告訴他,他必須先找到才能下定論。

“確定嗎?交了就沒了身份,機會也再無。”

“嗯。”

林隊無奈的眼神打量了司澤徒一番後,推回司澤徒遞上來的銀戒,說道:“銀戒留下,警服先穿在身上別脫,見你平安我也放心了,通緝令我會幫忙說的。”

話罷,林隊走出保安室的門,沒有回頭。

……

昨天晚上撒在門口的石灰沒有烙上腳印,證明劉禕蔓此時還算安全,那穿斗篷的人不是一定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