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鴉雀無聲。

女人雙眼眯成一條縫,質問李朝:“你怎麼知道我會催眠?”驕傲一向覺得自己催眠術十分了不起的她,倒是很好奇,這個男孩是怎麼看破的。

她轉頭的那一刻……

李朝心底猶如無數個螞蟻在啃爬,渾身發涼,腿還些許發軟,剛剛女人速度太快,讓人只在意她的眼睛和茂密的頭髮了。

這個女人半張臉是長滿瘤子的!李朝恐慌,怕自己年級輕輕在這樹林出個什麼事。

他承認自己膽怯,完全關聯時刻說不出話來。

他沒辦法和別的小說裡的男主角那樣英勇善戰,什麼事都衝在第一名,仗著不會死的光環隨便打妖怪。

他不行,他是人,他害怕。

“我……”李朝喉嚨疼痛幹,女人臉上的瘤子充滿故事和傷疤,說不出話來。

他愧疚且帶有求助地看癱瘓在地上向司澤徒,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相信自己。”司澤徒強忍頭暈眼花的迷離,發出了無聲的安慰,鼓勵的目光投向李朝。

眼看女人離他越來越近,李朝終於崛起。

司澤徒的眼神給了他力量。

他喉嚨一哽,嘴角下壓,衡量已久說道:“因為你才是真正這那兩本神秘之書的作家,剛剛同你前來的是個冒牌安爾康。”

女人抽起嘴角,臉懟上他的眼前,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

這張臉讓李朝及其不舒適,他往後釀蹌了兩步,一股惡氣湧上來。

他使勁壓制這噁心的感覺,繼續說:“山頂冒牌的安爾康被我考試了一番——出了幾道心理學界的常識,他都不會,卻只會背誦那兩本書上的內容。”

“所以結果就太明顯,他是你信任的一個人,讓他代替你在大眾面前出場,你不想見書迷,是因為你的臉,對吧?”

李朝抬抬眼皮,還是覺得有點寒顫。

女人陰笑,她看出李朝的害怕:“法治社會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放心。”

“可是你剛剛對我朋友做了什麼?用醫學界的東西去傷害他人,還不違法?”

“他一會兒就醒了。”

“你為什麼要每每半夜到劉禕蔓房間裡去?”

“你覺得呢?”

“您是她媽媽,對吧?”李朝的話如刀灌入女人耳裡。

她許久回道:“不是。”轉身,準備離去。

“您就不想聽她喊您一聲媽媽嗎!”李朝在身後大喊,說這句話時他充滿了勇氣。

他低頭,咬著嘴唇一句一句說道:“我想您有迫不得已離開他們父女的理由。”

“是因為臉對吧?”

李朝心底澎湃成一片,他不能讓這女人從自己手裡走,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