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司澤徒快快清醒。

女人用手慢慢撫上自己的半張臉,又將身子轉了回來,李朝的話總是勾起她的興趣。

她問:“你這樣子好像很懂我?”

“我不懂,但我知道劉禕蔓一定想見見自己的媽媽,她不會嫌棄她媽媽的模樣,更不會怨恨您的離開。”

李朝想喚醒女人內心的母愛,讓她跟自己回去。

好不容易“逮”到的,這次一走以後就更難找了。

可他總又不能像司澤徒那樣,生猛地抓……

“你前邊說得對,可後邊確錯了。”女人慘笑。

她說:“我確實是劉禕蔓媽媽,有時候也會去劉禕蔓的房間,我去是因為在幫助她,忘掉那些不快樂的記憶。”

她為了劉禕蔓,她的女兒成為世界上最快樂的人,專門將一種感應晶片裝在了劉禕蔓公寓裡,為此感應器一亮,她就會去一趟。

去的時候,她會把手心搓滿自己研發的“快樂香水”,然後放在熟睡的劉禕蔓鼻前聞一聞,不快樂的記憶就會被封存。

第一次她檢測到了劉禕蔓和顏暮在商場時候的記憶,她幫其封存,第二次她檢測到了劉禕蔓因為成績不理想而帶來的痛苦,她幫其封存。

第三次,她檢測到了學習的字元在劉禕蔓腦海裡難以消化,給她造成了不愉快的心情,她幫其封存……

女人忽然面頰陰沉,她接著說:“但,我可沒迫不得已的理由,就是不愛了,他們父女一個比一個呆,腦子遲鈍,脾氣一個比一個倔強。”

劉禕蔓12歲那一年,她身為母親愛上了別的男人,一個帥氣有涵養的運動員,那個男人不會像劉爸滿口粗魯的言語,更不會和她吵架。

他們相識在老家的廣場,男人經常會在廣場打籃球,他告訴自己他是從市裡調來教體育的,她便從那以後經常偷偷去看他,和他聊天。

慢慢的,兩人就擦出愛的火花,在一場暴雨的沖刷下,正直空虛之感的她和熱情似火的他,就這樣不顧世俗,結合在一起了。

她回家和劉爸坦白,說要離婚,劉爸不同意,說著說著還扯上死以後墳要埋在哪裡,她實在受不了和劉爸說話總是雞同鴨講,便不說了。

那天她做了個決定,就是等待時機,在運動員要被調回市裡的時候,收拾了東西,和他一起坐上綠皮火車,離開了。

丟掉了曾經所有的一切,重新開始。

這場逆天看似偉大沖破一切陳舊觀念的愛情,並沒有成為為愛而愛的標本,而是徹徹底底成了悲劇。

運動員回到市裡後,在她幫助下,職業突飛猛進,身邊有不斷投懷送抱的女人,她不怕,因為運動員足夠和她相愛,這不是第三者介入的故事。

她怕的要見運動員的家人。

那一天還是到了,她穿得十分美豔動人,臉上也潔白無瑕,和運動員很是匹配。

“你給我滾出去,你個老女人。”這一切美好,都在她未來婆婆的這句罵喊中打碎。

未來婆婆調查了她的所有身份背景,逼她離開運動員,運動員倒是沒什麼,他們二人一直坦誠相見。

未來婆婆卻太聰明,抓住了她太愛男人的把柄,威脅道:“你要是還和我兒子在一起,我也不害怕毀我兒子事業,我非去他單位宣傳宣傳你的故事。”

這句話,觸動到了她心底最軟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