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周媚兒已經嫁給了陳子墨,但是她是側妃,在她南陽國郡主面前,身份低了不止一個檔次。

周媚兒臉色鐵青,顫抖著嘴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懶得和她廢話,周清韻開門見山:“母親來陳太子府中也有些時間了,怎麼不見母親出來?”

她母親真心大意,但是愛女心切,她也不好說什麼。

“母親剛剛和本宮聊會天,這時候在房間歇息呢,怎麼了?”

周清韻處處都要壓她一頭,著實該死!尤其是周家的人,都是該死之人!

也不知道一大早的,周媚兒哪來的這麼大的怨氣,周清韻輕笑,眉目靈動,在她的眉眼中好像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不由得引人多看幾眼。

“看來母親還是疼愛你的,剛剛出嫁不過一天便急著來找你。”

“這是自然,母親向來疼愛我,姐姐不是一向都知道的嗎?”

唯獨這件事,是周媚兒可以拿得出手的資本,哪怕她是一個養女,但是周夫人真心疼愛她,京城人盡皆知。

身後腳步聲響起,周清韻垂下眸子轉身,只見身穿錦服,頭帶玉冠的陳子墨走過來,他黑著眼圈,身上若有若無的還有陣陣劣質的胭脂味道。

成婚之夜,陳太子竟然不在府中,也不知道是和誰出去鬼混,也難怪周媚兒滿腹怨言。

看見周清韻,陳子墨心裡一動,更是著急的快走兩步,他還恬不知恥的說道:“韻兒,你怎麼來了?”

可見周清韻的心裡還是有他的,要不然怎麼會坐不住來他的府中找他!

原本他是想利用周清韻得到將軍的佈防圖,可是她離開以後,他滿眼都是那個身姿絕色的女人,漸漸的,他突然覺得把周清韻留在自己身邊也不錯。

待北涼國鐵騎壓境的那一刻,他定然要讓夜鈺寒看看,到底誰才配擁有周清韻。

他那毫不掩飾,而且熾烈的眼神只讓周清韻覺得反胃,她忍住心頭不適,輕輕福身:“陳太子慎言,韻兒可是小女的閨名,以小女和陳太子的交情,恐怕是陳太子逾越了。”

陳子墨的眼神,周媚兒不是看不見,她心裡嘔著一口血,吐吐不出來,憋在心裡,實在是委屈。

“青陽郡主,不知道青陽郡主來這裡是為何?”

“小女母親來探望側妃娘娘,我是來尋母親的。”

正說著,周夫人紅著眼睛出來,看周清韻來了,她連忙走過去:“韻兒,你怎麼來了,快些回去。”

“孃親,父親大人讓我來找你。”

周夫人自然知道這是周清韻的說辭,她揉揉眼睛,對著陳子墨禮貌一笑:“讓陳太子見笑了,媚兒跟在我身邊許久,突然離開,我還有些不適應。”

“將軍夫人放心,我待媚兒自然是疼愛的。”

也不知道周媚兒和周夫人說了什麼,周清韻現在無暇顧及,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既然沒有別是事,那我們便回去了,陳太子安好。”

福身回禮,大家風範。

看周清韻要走,陳子墨自然心急,他連忙快走兩步攔住她的去路:“韻兒郡主,不如留下來用膳吧。”

“本宮覺得,大可不必。”

黑色的駿馬破門而入,夜鈺寒身穿玄黑色織金白紋錦袍,天地之間赫然獨立,那張鬼斧神工的臉帶著一絲怒火,周身的氣壓嚇得陳子墨說不出來話。